“你的那把刀。”子规指向了‘他’的那个手提箱,“那把刀我认识,倒不如说,那把刀就是从我的手中流出去的。”
“我本来还以为是它选择了我。”他抹了一把自己的脸,露出了真正的容貌,“自我介绍一下,第二指挥家,叫我第二指挥家就好。”
“认识。”
——这并不是谎言。
子规确实是认识第二指挥家,即便没有真正意义上地见过那一张面孔,她也从‘口中’听到过有关于这一帮人的故事,没有记错的话,整个乐团应该也只剩下了第二指挥家一个人,除此之外,一个人都没有剩下。
“祂告诉我差不多到时间的时候就来五十星,你会把东西给我。”
“给谁都一样。”子规将画作扔了过去,“你现在在帮祂做事?”
“对。”
“现在那把刀叫什么名字?”
“界明·乱数序·无规,还是这个名字。”第二指挥家接过画作,放到手中的手提箱子之中,“我还不是能够完整使用它的力量,所以现在还是暂时用着这个‘谎言’的力量,也是祂给我的。”
“那我们算是半个同事?”
“算是。”第二指挥家合上手提箱,对着子规颔首致意,“东西我已经收到了,谢谢配合,那我就先回去了。”
再度抬起头的时候,第二指挥家的脸,已经化作了一个十八岁年轻人的模样。
这便是谎言。
子规看着第二指挥家离去的背影,握着烟斗的手的手背上,隐约有几乎不可察觉的狰狞扭曲着她的血管,让那些流淌着的血液也因微弱的愤怒而迸发。
这是一种嚣张。
一个本质用自己的‘全知’在她的面前炫耀着对时间的了解,对一切的掌控。
但是这种感觉,子规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