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
我该做什么?
什么东西都吐不出来了,二阶堂奈扶着洗手台,她拿起一旁的杯子装了点水,然后开始漱口,她的表情平静,仿佛刚才在干呕的并不是她一样,水流冲走了她方才失态的痕迹,也让她晕眩的头脑正常了不少。
下楼,退房,那个服务员很显然对这位只休息了个把小时就退房的女性感到好奇,不过也没有多问,只是多看了二阶堂奈几眼,反正住两个小时和住一整天收的钱都是一样的,像二阶堂奈这样子走的这么早的还方便打扫卫生。
她走出旅馆,走到了夜色下的街道上。
她不知道自己应该去哪里,回家吗?家里已经没有人等她了,她不想就这么样回去,哪怕事实已经发生了,她依旧想要拖延,仿佛只要自己晚一点回去,记忆中的人就能够再活久一点,避免看见熟悉的事物,勾起自己熟悉的记忆,这种时候反而需要一些陌生的东西来填充她的大脑,不论是知识也好,废话也罢,总而言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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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避现实是每一个人都会做的事情,因为这样子会轻松很多,不被现实的事情干扰,也不会因为现实的事情而忧虑,这样就好,这样就很好,人可以幻想,可以捏造一些和现实相悖的东西,然后覆盖掉自己不想要承认事,至少在这个如同气球般脆弱的自我安慰被戳爆之前,他们是能够感到放松的。
她在街道上漫无目的地行走着,霓虹灯光闪烁,一切都是这么热闹,这么纷纷攘攘,而二阶堂奈一个走在这条街道上的时候就像个异类,那些愉悦的人们看见她的时候都悄悄向着一旁避开了些许,似乎二阶堂奈这一份沉闷会影响到他们一样。
她听见了玻璃杯碰撞的声音,原来是旁边的一家酒馆,里面还能够看见三三两两的人,基本都聚在一起,互相碰杯,这一家酒馆少见的没有什么必须安静的要求,因此那些人也没有多少拘束,交谈着。
二阶堂奈径直走向了吧台,敲了敲桌子。
“一杯马提尼。”她说。
酒保愣了一下,带着善意说着:“女士,马提尼是比较偏男性口味的酒,如果您想要……”
“一杯马提尼。”她重复道。
“好的。”酒保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