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袍好像吞了一口唾沫,她弱弱地问道:“老师……你说的是真的吧,我已经是一位神使了对吗……”
“是,不要废话了。”
白袍面具上那露出眼睛的两个洞口之中,属于女性的淡蓝色瞳孔在微微颤抖。
但下一刻她便不再害怕了,因为她的胸膛被一把刀洞穿了。
“假扮神使,厉害,真厉害啊……这么多年我第一次看见有人这么干的,你们两个应该是整个西海头一遭了。”男人抽出界明刀,没有理会倒在地上的那位白袍,转而看向一旁的那位黑袍,“你也是,啧啧啧……厉害,方便说一下你的信仰是什么吗?”
“你是什么人!”那位黑袍显然没有意识到这个状况,他怒吼着,向后退了几步,抽出腰间的太刀,对着男人挥了下去,“我们当然是神使!你知道你现在袭击神使是什么罪名吗!”
和白袍的刀不同,那位黑袍的刀显然是一把界明刀,应该是试作型号的界明刀,而也就是在黑袍抽出刀的时候,那位男人从口袋里面拿出了一个腰牌,挂在腰间,他随意地抬起了手,手中的刀稳稳地架住了那位黑袍挥下的刀。
“为什么……”黑袍显然是没有意料到这一点,愣住了。
“试作型的界明刀确实是被赋予了锋利这个特性,但那也只是对大多数正常的物质而言,你用一个试作型号来砍一个有名字的界明刀,那区别肯定就大了。”男人的右手一挑,就把那位黑袍手中的刀挑开了,“本来只是一个简单的邪教徒处理,没想到还遇上了这样的事情,说说看吧,为什么要假装神使?”
“我没有假装,我就是神使。”黑袍回答道。
“西海没有你这个人,整个樱岛也没有你这么个神使,就连你手上这把刀也不属于你,刚才那个假白袍也是,你们和真货相比区别太大了,大到哪怕是现在跪在地上的这位女士都能够分辨出来,你们以为她在跪你们?她只是不想惹是生非而已。”
男人的话语有遮盖不住的嘲弄,但他说的也确实没有错,浅川琴子确实看出来了,但是浅川琴子并不打算接话,现在这种情况,她只需要跪着就好,不接触才是最安全的。
“我当然是神使,我为什么不是?”黑袍嘻嘻笑着,略有惋惜地看着地上那已经失去生息的白袍,“他们说神使穿着长袍,我穿了,他们说神使戴着面具,我戴了,他们说神使挂着腰牌,我挂了,他们说神使拿着界明刀,我也拿了,他们还说神使要清理邪教徒,现在也清理了,我哪里不是神使了?我穿长袍、戴面具、挂腰牌、拿界明刀、清理了被污染信仰的邪教徒,我对神明无比虔诚,我怎么就不是神使了?!”
听见黑袍的话,男人只是叹了口气,脸上带上了一丝怜悯。
“……人的信仰终究还是一把双刃剑,像你们这样子的,便是一种极端,疯子和信徒只有一线之隔,当你们跨过那条线的时候,你们就已经不是一个虔诚的信徒了,而是一个纯粹的疯子,知道吗?我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