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曾铁军应该是死了又活了,或者说不死不活的状态,肯定更混乱。
蔡根大度的没往心里去,挺好的一个水舀子,白瞎了,有点小可惜,虽然不是自己的。
“老弟,你说平账就平账,时间有都是,我也不着急,给我讲讲,这帐是咋欠的呗?”
曾铁军好像吃完了,有点犯懒,坐在了地上,背靠着血球,还熟练的把腿盘了起来,像是坐在炕头一样。
自从曾铁军出来以后,血球明显的缩小了很多,现在不是像以前那么庞大,当个依仗,靠着正好。
“欠的帐已经平了,不着急说,我也有很多不明白的事情。
咱们先好好捋捋,成不?”
如果说不成,那蔡根就是傻子,对方是想主动给蔡根解惑啊。
低头说话不舒服,尤其衣服下摆还透风,蔡根也往地上一坐,也把腿盘了起来。
就像两个农村老太太,一个炕头,一个炕梢,准备开始扯家长里短。
“成,老弟,你说,我听,咱们都是讲道理的人,慢慢捋。”
小孙他们一看这架势,估计暂时不能动手,不需要观众喊加油。
悄悄的把三大天王搬到了一起,检查伤势。
万一动起手来,还指望他们出力呢,装死划水怎么行?
曾铁军觉得蔡根已经准备好了,开始了自己的捋顺。
“爷们儿,我是咋死的,你知道吧?”
蔡根忙着点头。
“知道啊,瓦斯爆炸,矿难了,然后...”
蔡根觉得细节就不要说出来了,不太好,太残忍。
“那为什么瓦斯爆炸,你知道不?”
这个,不是本专业,涉及什么瓦斯浓度啊,什么通风换气啊,蔡根就不明白了,只能摇头。
“我从小是孤儿,没咋上过学。
即使这样,我也知道,现在的采矿技术,只要按照安全规程来操作,遇上瓦斯爆炸的概率很小。
可是,我真的没有违反安全规程,偏偏我就赶上了,你说意外不?
泡在水里,没死以前,我就纳闷,按道理说,我命挺硬啊。
小时候,我大冬天被扔到柴火垛里,一宿都没冻死,不像短命的人啊。
后来我死了,才明白,就是我胸口这个牛角,引发的这起事故,要了我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