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纳睁大双眼,
旁听席干预庭审进程,就算是提出的人是财政部长,这也完全不符合规则。
这tm可不是什么婚礼,
不是随便就能跑出个人来打着爱情的旗号闯进来抢婚,虽然法庭再怎么不堪但也还是要维系明面上的公正的。
你一句就要让法庭休庭,不仅是在打他的脸,更是在打自己的脸。
“休庭?安德鲁部长真是一手遮天啊,庭审是你要求的,面对不利的局面又旁若无人的要求休庭,你把这当成什么了过家家吗?”
戴维斯站起身,
布满皱纹的严厉面孔除了欣喜之外多了几分不屑。
“安德鲁,你无权干涉法庭正常运作,请落座。”
特纳想给这位统领美国政坛多年的老财阀一点最后的体面,可体面与否可不是他能说了算。
得到林立的点头示意后,戴维斯接着开口道:
“财政部长就可以不用为自己的言行负责吗?如果所有人都可以为所欲为的做事,法庭的意义在哪里?”
“特纳法官,请您按规矩办事!”
特纳内心一惊,
如果上一句话是在规劝自己保持中立的话,这一句话就是赤裸裸在逼迫自己站队。
视线扫过安德鲁一方,
落座的共和党政客丝毫没有为安德鲁说话的打算,很显然庭审注定的结果让他丢掉了所有筹码。
每个人甚至不愿多看他一眼,在一片沉默氛围中鹤立鸡群的安德鲁成了,舞台上独奏的小丑。
投去的求助眼神换来的只有不耐烦。
仅仅是一瞬间,
苦心多年营造的政治力量化作安德鲁口中一声轻叹,巅峰时有多张狂,崩塌时就越彻底。
他明白自己已经成了众人眼中的失败者,再怎么拖延也挽回不了注定的结局,望着不屑于用正眼瞧他的林立。
安德鲁像是老了无数岁,
眼球中的最后一丝清明也归于浑浊,没等特纳开口,自顾自的举起拐杖离开了他的处刑场。
见安德鲁选择给自己一个体面,
特纳深吸一口气,敲了敲木槌将庭审拉回正途:
“现在....庭审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