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
“陛下说听冯大人安排就是。”刘大人道。
冯云瞪着眼前这位比自己老父亲小不了几岁的刘大人,差点儿指着他的胡子问,你说这话亏心不亏心?陛下下这口谕的时候就不问问,她冯云何德何能?
她还只是个孩子!
冯云吐了口气,正色:“我要入宫。”
刘大人道:“朝中禁止私藏军甲,唯有武将官邸中方有一二……”
“不用披甲。”冯云道。
刘大人惊愕。
那要如何入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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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国公府。
“如今最熟悉宫内防卫的只有云儿,可云儿还在牢里。”冯志呈道。
“不。”冯志昇沉声,“也是我太过焦急而失了分寸,若陛下还是我记得的陛下,现在云儿应该已经放出来了。”
一直在侧焦心的冯暮雨听弦知意:“云儿要入宫?我去大理寺监。”
冯暮雨转身就走。
这时,管事急匆匆赶来:“公爷,望东伯大人求见。”
管事看向众人,低声:“说是有陛下口谕。”
陛下口谕?
众人面面相觑。
唯有镇国公神色淡然。
……
不多时,镇国公世子,冯暮雨父子和便衣而来的望东伯一起离开。
院中世子夫人和侍郎夫人四手交握。
忧心忐忑张皇甚至无措。
男儿议事,身为女眷不得旁听,但原太子身死,皇后自缢就已经震惊天下,更不要说云儿又被抓,而后家里人又都是彻夜未眠,即便是再迟钝也知道出了大事。
只有看到坐在正堂上的镇国公,她们才稍稍的安下心。
有父亲在,她们不必怕。
就在这时,镇国公起身,长长的伸了个懒腰,像是要回去休息。
世子夫人和侍郎夫人不约得更放心了些。
父亲都能睡下,应该无碍了。
悉不知扭身的镇国公脸上已是冷意寒凉。
当初太子得势时,望东伯就没敢动手,现在原太子身死,望东伯更没资格,所以口谕是真的,但口谕,也是最当不得真的东西。
皇帝说他没说过,谁敢说皇帝说过了?
所以,这棋盘就看最后鹿死谁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