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紧锁她的眼神，与之对峙，一刹那的平静瞬间被打破。

薛玉诗狡黠地一笑，指向凌渊：“丫头，他可受不住太久。”

血光弥漫之中，骷髅法器已把凌渊完全包围。此刻，薛玉诗心底泛起疑云，这少年为何能撑如此之久？

“即便我跟他一同坠入地狱又如何？你杀害凌家之人后，三千大世，何处是你的归宿？”云小裳低声道，眼神坚定。

闻言，薛玉诗心中琢磨，问向云小裳：“告诉我，你的靠山究竟是谁？”“说了你也不知晓。”云小裳淡瞥他一眼。

薛玉诗焦急催促：“快说！”云小裳却言：“放过他！”

他衡量利弊，耳边响起云小裳的声音：“哪怕我与凌渊永堕轮回，你杀戮我凌家，三千世界还能容得下你与你的子嗣吗？”

虽见多识广，薛玉诗此时也被云小裳的态度搞得心中暗自发沉：“丫头，说吧，究竟是何方神圣庇佑于你？”

“告诉你，你也不会认识。”云小裳瞥了一眼。

“快点！”薛玉诗已被刚才几句简言如焚心般焦急，他老练狡猾，能洞察真假。

稍一停顿，云小裳思绪飞转：“……”

血污之间传来微弱声音：“姬凤之。”

“姬凤之，姬家长子，天机老人不过指点他一二，你若动我们一根毫毛，也无法逃脱他老人家的视线。”云小裳字字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