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刘瑁就看到了在孟平之后那缓缓走来的张鲁张公祺,只见他身着褐色的绸缎长衫,头戴着一顶方帽,身材看上去倒是十分健壮,一双清澈的小眼睛微微转动,似乎能够看透人心,相貌平和中却还带有一丝霸气。
刘瑁上下打量后也不由得暗呼一声,“好一个张公祺啊,果然能上三国演义里的都不是一般人啊……”
“大人,这位便是五斗米道张鲁。”
只见张鲁缓缓上前道:“五斗米道张鲁见过大人,为大人带来板楯蛮的最新消息。”
“哦?”刘瑁闻言,神情便是一动,随即对孟平道:“孟大人,您先下去吧,我要与张鲁先生好好聊聊。”说着,朝着张鲁微微一笑道。
在孟平离开后,刘瑁微微笑着道:“张鲁先生从何而来,在五斗米道中又是何地位?”
张鲁闻言倒是不卑不亢道:“回大人,公祺从汉中而来,奉我家母亲大人的命令向大人禀告板楯蛮的消息。”
“中平元年,五斗米道便在巴郡叛乱,七姓夷王中的朴立与杜西便跟随张修作乱,而如今罗、督二姓又接连叛乱,五斗米道很难与之摆脱关系啊?”
张鲁恭敬道:“我父名唤张衡,为五斗米道第二代教首,祖父张道陵,乃五斗米道创始人,我张家乃高祖开国功臣张良之后,我五斗米道自创道之日起便只想治病救人,别无他意,否则不会只收五斗米。”
刘瑁听到张道陵的名字的时候,就点了点头,心道:“原来是这么回事,张鲁居然是龙虎山天师道张道陵的孙子,难怪说他是道教的奠基人之一,这三国演义里面一个跑龙套的这么NB吗?”
不管刘瑁这边如何去想,张鲁继续说道:“我父张衡登天后,由于我年纪尚轻,我教长老张修接管教中所有事务,然而如今我已年近而立,张修却依旧霸权,我与母亲几次与之交涉却都已失败告终,甚至于将我软禁在呢南郑之中……”
说到这里,张鲁顿了一下,望着刘瑁道:“上个月,张修先后与罗布、督汉二人见面,结果这二人很快便起兵造反,而我还知道我离开汉中的时候,张修曾经修书一封送往刘益州那里,信中表示愿意协助刘益州收服板楯蛮,同时向刘益州请降。”
刘瑁闻言,眼神顿时玩味了起来,望着张鲁道:“所以这七姓夷王与张修关系都不错,其中四家都是跟着他造反的,而你张鲁,原本的五斗米接班人,现在却被牢牢压制,急于摆脱张修,因此你来找我?”
张鲁闻言,轻轻地摇了摇头,道:“我母亲已经前往绵竹面见刘益州,想要向刘益州求助,但我不一样,我更看好您,因此我来了,若我能执掌五斗米道,我张鲁愿为大人马前之卒。”说罢,半跪于地,头紧贴地面,以示恭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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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瑁双眼微眯的望着张鲁,权衡着利弊,半晌后道:“你与七姓夷王相熟?”
张鲁听到刘瑁的疑问后,抬起了头,恭敬道:“不瞒大人,因我教教义原本就与板楯蛮相善,巴人纯厚,易于教化,在我教之中,以板楯蛮人数最多,再加上板楯蛮战力颇高,也是护教的一把好手,因此不是张修与板楯蛮相熟,而是板楯蛮原本就是我五斗米道拼图中的一大部分。”
听到张鲁的话语后,刘瑁恍然大悟,为何在三国演义中,张鲁也能指挥巴郡的夷人,若只是张修与夷人往来密切,那夷人就不应该再与张修关系那么好,原来与夷人交好的不是张修,不是张鲁,而是五斗米道!
刘瑁闻言又问道:“既然五斗米道传播性如此之广,而张修又有造反先例,我为何还要容尔等道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