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武大能于冬日育绿蔬,他处无觅,昔日夏时售价十文之绿蔬,寒冬中,武大敢索十贯。
愿者上钩,否则勿扰,各寻凉处。
宋徽宗面色转青,怒喝:“武植,好大胆子!”
“陛下息怒,且听臣一言。首先,臣冬日育蔬,耗资颇巨,非高价无以回本,损失谁偿?其次,陈留小邑,臣之温室初具规模,所产绿蔬有限,供不应求,何况臣旨在惠泽陈留百姓,何不借此良机,售以高价?”
武大心中暗想,此举实为豪夺豪门之资,以济贫弱,未明言耳。
宋徽宗心领神会,帝王之尊,乐见其成,但觉有何不妥,眉头紧锁。
此时,静默一旁,恭顺异常之御史中丞宋大人启齿:“闻武县令善辩,今日一睹,果然名不虚传。”
武大笑而问:“大人意指?”
宋大人微点头,答曰:“老朽区区御史中丞,从二品之微,武县令不识,亦情理之中。”
“原来如此,宋大人是也。敢问大人,下官何来巧舌如簧?所言非实?”武大似未解宋大人言外之意,神色已自如。
宋大人不再理睬武大,转而对宋徽宗施礼言道:“陛下,武县令之言,老臣不敢赞同。言辞动听,无论解陈留之困,抑或取豪强之财以助百姓,终不离一私字。绿蔬售价高昂,究其根本,武县令欲大获其利!为此区区金银,于陛下前妄言,关乎民生,武县令,岂非巧言令色,惑乱圣听?”
御史中丞宋大人,表面恭谨,实则城府深厚,毒蛇藏胸,舌战群儒,直击武大要害。
武大面肌微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