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还是配天问出了那句话，“师父，师娘真的是高皿吗？”

樊竹根本没法回答，然而他的沉默就已经表明了事实。

几人虽然做了心理准备，可是听到事实的那一刻，心中不免哗然，他们纷纷倒吸了一口冷气，接下来就是异口同声的，“我们自然相信师父师娘……”

几人脸上神色各异，皆不敢先开口。

……

长久的沉默之后，云不肖长长地叹了一息，还是道：“但是师父，高皿始终是罪大恶极…我们虽有师父的教诲却也不会不顾宗门的栽培。今日通报消息就当还了师娘之恩，他日再见，必会刀剑相向。以慰问各位师祖在天之灵……”

除了阿智之外，几人都站到了高小粟的对立面。

阿智直接破口大骂道：“我就知道，你们都是一样的，阿粟呢，我要带她离开，谁也别想杀她。”

莫若啬和配天低着头，他们内心很纠结。

“也好，你们都走吧，平心而论，你们都是师父的好弟子。”樊竹缓缓开口。

三人纷纷抬头，朝着樊竹行了重礼，告别了自家师父。

阿智吼着：“行啊，你们都走吧，都是一些虚伪的人，说什么为了阿粟好，我就是死也会保护阿粟……”

也许他们知道高小粟的无辜，可是他们不能去赌。仙门百家真人身死还历历在目，现在更是关乎到了所有人的生死存亡。他们再相信自家师父，也不可能丧失了理智。

经过这么多年的相处和再见到樊竹的那一刻，他们便知晓樊竹已经陷得太深，要他放弃这个师娘是不可能的。在良知和师父之间，他们做了抉择。

站在不远处的高小粟清晰地听到看到了这一切。

尤其是看到阿智时，她的脑中忽然闪现了一些片段，一些属于阿智的片段，夹杂着一些痛苦的回忆。

她没忍住，昏死了过去。

风暴来临之前，一切都显得是那样的寂静。

高小粟醒来时身处在一个马车当中。

她身边有樊竹于九凤，还有紧紧握住她手的阿智。

“阿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