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掰开糕点，与甜腻的夹心果酱同时流出的是一张半化的糯米纸。

纸上神识闪烁，一道身影陡然浮现，戴着面具，身高四五尺的样子，声音稚嫩，看着也就是八九岁的幼童。

“槿川，我应该没认错吧？”

孩童淡淡扫了一眼黄烨，眼中是这个年龄绝不该有的异样的成熟，只是一眼，黄烨瞳孔陡然一缩。

他身为至强者转世，识人看相的本事炉火纯青，这孩子与他是一类人。

无论变强，修炼，谋取利益，乃至阴谋诡计，杀人放火，都是为了某种目的而坚定不移。

自己是为了大道登顶，领略那一览众山的璀璨风光，那这孩子呢？

黄烨缓缓思索片刻，打了个哈欠：“人族？创立组织，意图谋反可是死罪，刺杀真龙更是灭全族的大罪，你就不怕？”

“死罪有何惧哉，我人族毫无一丝权利，凡妖族，哪怕猪狗之辈都骑在了我们头上，这样的日子和是死是活有什么区别？”

说到这里，孩童那面具下的眼睛第一次流露出愤慨。

“哪怕最底层的小妖，都可以在我族人身上肆意妄为，不说奸淫掳掠，虐杀的人族就数不胜数，这样下去，迟早有一天也会死。”

“噗嗤！”

黄烨忽然咧嘴一笑，随即“啪啪啪”地鼓起掌来。

“好口才，好口才，足下何不去真龙祖庭，与那祖龙辩驳一番，说不定还能为我人族争来一个锦绣前程。”

那孩童却也不急，只是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