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爹并非想要真的和誉王抗衡,萧家世受皇恩,爹爹身为夏臣,便只会忠心夏皇,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那话,
一来,爹爹是想提醒自己,二来是说给段辽远和韩忠,三来,才是说给我,我没有官职自然不算夏臣。
开始我也不理解,直到爹让我看着祖宗灵位反省,我想了很久,方才想起萧家未受封的之人,死后只得葬入萧家墓园,却不得在祠堂设置灵位,
这也是为何墓园之中有四十五座萧家独名碑,可祠堂的灵位,却只有三十八座,
那是因为,其中七人还未受封,便已战死沙场。
而爹爹将酒和鸡给我,自己却不吃,便是提醒我,我未受封,爹不能做的事,我可以,不算违背萧家祖训。
而让我涂药,便是告诉我,他知道我没错,因为但凡过去犯错,爹从未对我有过这般关切,涂药只是告诉我,我得装装样子。”
萧鸿说着眼神已经变得凌厉起来,语气也沉了下去。
萧昙则还在消化着,萧鸿的这番话,片刻之后,萧昙方才继续问道:“那兵符呢?”
“姐,你回想一下,爹爹什么时候将兵符给的你?”
“去清风城前。”
“那让你何时交给我?”
“破城以后……”萧昙刚刚说罢,突然意识到什么,震惊道:“你的意思是,爹没收回去,便是说……”
“便是说,是大夏负我萧家,我若要反,兵符在手,爹不会拦,只是我起兵之日,恐怕便也是爹爹自绝,为大夏尽忠之时,所以他才把教训我的地点,选在了祠堂。”萧鸿将姐姐未敢说完的半句话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