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听到梁蛏那一些,若有似无的害怕劲,荀滕就越感慨一个寇若生,究竟摧残了多少高手的心灵,竟能让他们一个个如此敬畏。
可笑呀,他都不是寇若生本人,却能让修为高出了他六七倍的梁蛏怕得跟条狗似的。
他的双脚之所以还能够正常运作,那是他牺牲了一条胳膊换来的。
从他的丹田以上左半边身体,可都僵得不能够再僵了。
看梁蛏这怂样,荀滕多少也猜到了,这牲畜的身上压根没有带解药。
“姬纲和梁蛏去哪儿了?”
从大牢里走了出来的妙白珏,无聊地站在这围墙上,看了一眼梁蛏遗留下来的这只大蜈蚣。
听觉比寻常人强了好几倍的他,隐约听到了不远处传来了些声响。
那些声响很像是寻常人,躲在小巷里打架,所弄出来的闷响。
嗯?梁蛏或姬纲不会就在那边吧?
跳到了这条寒风瑟瑟的大街上,妙白珏一步又一步地走了过来。
“?!”
谁往这边过来了?冒出了几滴热汗来的荀滕,被身后袭来的,那股若隐若现的杀意给惊了着。
一个梁蛏就够他忽悠了,难道他还能多忽悠几个?
如果来的是一个,从来没有见过寇若生的人,他这易容出来的老脸还有用嘛?
小心驶得万年船,放弃了继续践踏梁蛏的行为,荀滕撒腿就往这一条小巷里跑了来。
他每往前跑一步,那些杀意就越发明显,宛如一只嗅到了腥味的饿狼,死也不想着放过他。
荀滕一跑,梁蛏什么都弄明白了!
那人确实是别人易容成的寇若生,不是寇若生本人。
枉他怕了寇若生这么多年,却连寇若生都认不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