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李端蓉比起来,此时的马杜更像是一只,被圈在矮墙中的小羊羔。
这种异样的目光,瞧得他开始有些后悔起了,自己所说过的那些话语。
带他离开这里,多简单一点事情呀。
坏笑了一声,李端蓉随手划开了一条裂缝,拽着这把花伞的一端就跑了进去。
跟着跑进来的马杜,如愿以偿地看到了那些,他所熟悉的街道和房屋,就是那些老百姓太陌生了。
“好了!我带你出来了,你要遵守约定,把你这把伞借我玩一玩。”
用力多拽了一拽,依然没能将它从马杜的手里拽走,不着急明抢的李端蓉,似笑非笑地看着马杜,看得他都快跟苏弥一个样了。
“等一等,这里是莱州嘛?不对不对,我还没说要你帮忙的事情是什么,你怎么就带我到这种地方来了?”
留了个心眼,没让李端蓉太容易得逞的马杜,用目光指了指小巷外,那些服饰不同于莱州百姓的行人,希望李端蓉能够给他个合理点的解释。
“我……我猜的呀!这里就是莱州啦,你快把伞借给我,然后自己走回你家去,很快就能走到你家大门口的。”
轻皱了一下眉头,李端蓉一脚踩向了马杜的左脚,开始玩起了她最擅长的把戏。
左脚不行,她就踩向了马杜的右脚,直到她往马杜那些愈合没多久的伤口上推搡了一下,她才攥着这把花伞,跑出了这条小巷子。
“……”
感到相当无语的马杜,也不去追李端蓉,就这样任由她跑没了影。
啧啧,同样是姑娘家,她爹她娘是用了什么法子,把她教成这么机智的,一点儿尊老爱幼救死扶伤的美德都不懂。
将来谁要是娶了她,那准是祖坟冒绿烟了。
反手摸了摸掌中,这枚停止了转动的天陨齿轮,马杜往小巷这一边的出口走了来,准备找个人问一问如何到莱州去。
“嘻,这伞到了我手里,以后就不还给他了。”
打定了将它据为己有的李端蓉,在行人们的格外注意之下,一会儿跑到大街的左边,一会儿又走到了大街的右边。
仿佛不让所有人都知道,她拥有着这把样式新颖的花伞,她就不舍得将它藏好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