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柳明白郭嘉的意思,一鲸落,万物生,任何庞大的物件或者人倒下,都能给予底下的人更多的机会。
可是听郭嘉这话,怎么感觉要投靠自己的,都是一些心怀叵测,性行狭狷之人?
“不过此番与边让交恶,最大的好处还不止于此!”郭嘉继续说道。
“哦,还有何好处?”
“大帅此番出兵兖州,虽然所图的不过区区万余人,可是落在有心人眼中,定然认为大帅另有所图。纵使此次大帅不落脚兖州,那将来兖州危机,张邈遣人求救,大帅救是不救?纵使大帅不救,其他人为了防范大帅,也会给我们寻找些麻烦。
但此番与边让彻底交恶,边让一直是张邈的堂上贵客,其他人打陈留的注意,就不用担心大帅了。换而言之,我们可以在嵩山上专心我们的事。”
闻言,边柳哈哈大笑,这其实才是他对边让弟子痛下杀手的原因。
“知我者,奉孝也!”
边柳赞道。
“只是臣有一事不解,大帅何不直接掌掴那边让一顿,做的更彻底呢?”
“看来奉孝对这名士是没有好感啊!”边柳说道。
“大帅说的是,可能是臣成不了名士,所以对着名士嫉妒的很吧。在臣看来,这名士不过是国家蠹虫,文人互捧,抬高声望,往上则借机谋求官身,往下其家族依仗声望,多有勒索土地房产之举。臣前些年游历道汝南的时候,倒是听说过一个故事,大帅可愿听一听?”
“哦,我倒要听一听这故事精不精彩了。”
郭嘉嘿嘿一笑,说道:“汝南一地有两大家族,一户姓张,一户姓李,这两家因为土地和水源的问题,世世代代都有仇恨,奈何两家族人都有很多,争执几十年下来,也没个结果。
不过就到了前些年,也就是先帝的时候,这李家人出了个读书人,他们家族凑了一笔钱,李家后辈便进京读书,做了那袁隗的弟子,一回到家乡,也成了名士。这一时间两家争斗李家瞬间占了上风,当地官府也多有偏袒李家,原本有争论的土地全部划给了李家。
张家这眼看斗不过啊?再这样下去,家族的男丁娶不到媳妇,女子嫁不出去,家族就要完蛋了。可就在这时候,形势突然发生了变化,大帅你猜怎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