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晚宴上的事儿,你听说了吗?”赵淑妃满脸愁容地望着陈琥。
陈琥皱起眉头,思索片刻后开口道:“母妃您是说景妃娘娘跟三哥之间的冲突么?”
赵淑妃微微颔首,长叹一口气,接着说道:“正是此事?”
陈琥摇了摇头,叹气道:“说实话,儿臣到现在都想不明白,景妃娘娘为什么要去找三哥的麻烦。”
“三哥的性子别人可能不清楚,但是我们这些兄弟姐妹,基本上都是了解的,向来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只要旁人不去主动招惹他,他才懒得理睬别人的是是非非呢。”
“可一旦有人不知死活地触怒了他,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咱都不用说其他人,就算是父皇有事找三哥帮忙解决,都不敢直接给他下旨意,让他去办;而是想尽办法与三哥好言相商,尽可能的让三哥主动愿意办差。”
“这次景妃娘娘竟敢公然去挑衅三哥,当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没被三哥当场置于死地,那恐怕也全是仰仗着九弟的情面;否则以三哥往日的行事作风,景妃绝对不会像现在这样,还能好吃好喝的活着。”
“三哥不弄死她,都算是她命大,有苍天庇佑。”
赵淑妃见自己的好大儿如此推崇他的这个三哥,顿时也对陈琦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琥儿,你跟你三哥相处的时间最长,你是怎么评价你三哥这个人的呢?”
陈琥听到母亲的问题,笑着摇摇头:“母妃,儿臣我哪里有资格评价三哥啊。”
“我比之三哥,犹如萤火之于皓月;母妃您觉得,萤烛之火有资格评价皓月吗?”
赵淑妃听到陈琥的话,整个人都震惊住了,她原以为,自己对陈琦的评价就已经够高的了,可是没想到,自己这个宝贝儿子,竟然对陈琦的评价已经高到这样一个程度了。
陈琥看着赵淑妃的神色,就猜到赵淑妃是怎么想的了。
陈琥无奈的笑了笑,接着说道:“母妃,三哥之能,盖绝古今,不是常理可以度之的。”
“母妃您年轻的时候居住在冀州,嫁给父皇后,又迁居皇宫。”
“您应该见识过冀州百姓和中元城周围的百姓过的都是什么日子。”
“可是如果儿臣告诉您,冀州的百姓和中元城的百姓过的日子,相比于丰都驿百姓过的日子,简直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您又会怎么想呢?”
陈琥轻咳一声,拉着自己的母妃到一旁坐下,这才慢慢的给赵淑妃讲起了他在丰都驿的见闻。
陈琥作为亲眼见证过丰都驿百姓生活的人,他的话远比奏章中那些冰冷的字更有说服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