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家有头有脸的人都在,就连巴格山...白景山也在,但是,唯独没有巴格那,也就是白景那。传阅已经编纂好的初稿,皇帝白春哲令大家看仔细些,查漏补缺。白景山跪倒磕头,山呼万岁,先是夸赞族谱编纂如煌煌巨着,读之若临沧海,站在光阴长河的岸边,一眼望去,浩荡无穷,然后说道:“末房巴格那,因为其子其女联姻,对朝廷决策甚是不满,今日更是扬言要造反,并言之凿凿,居然不怕我向皇帝报信,可见其反心之坚,所以微臣建议,立即将巴格那缉拿归案,令宗正府查其行迹,若有实证,依法处决!”
白春哲高坐宝座,愣了一下,左右看看:“为何今日不见巴格...白景那?这么大的事,他也不应该缺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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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景山立即说道:“启禀陛下,白景那屡次抗旨不遵,先是反对其女与达尔罕王联姻,将其女私藏起来,至今不见踪影,后又忤逆旨意,再一次反对其子与拉夫特王国公主联姻,并私自将其儿子巴音图送去北燕的天下书院,以为由大燕和天下书院做靠山,就可以抗命不遵,如今更是公然宣称要背叛家族造反,陛下,不能再容忍下去,长此以往,人人效仿,白家...康巴国将国将不国,还请陛下痛下决心,对巴格那治罪!”
白春哲看了看白景山,道:“孤知道你与白景那不和,但是若说他公然造反,也没有道理,孤虽然应承了达尔罕和拉夫特两家的婚事,但是,事情并没有到现在就办的程度,若是白景那实在不同意,舍不得自己的儿女,孤也没有强迫之意,倒是有些人把他逼得急了,让他心生反感,说些过头话也可以理解,这件事先放下,白景那总归是白家子孙,这么大的事也要通知他,就你去吧,把白景那找来,正好我有些话问问他。”
白景山像是吃了苍蝇一般的恶心,费尽心机的抓住了机会,巴格那的那些话让他足以抓住把柄置他于死地,没想到,被皇帝轻描淡写的一番说辞弄得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而且居然让自己当狗腿子,亲自去请那个没把朝廷当回事的叛徒,说不恶心,他就是恶心。
但是没办法,金口玉牙,一个唾沫一个钉,白景山还是强忍着心中的不适去潇湘院找白景那。
巴格那在家,巴音图领着伙伴们逛街去了,白景山气囔囔的来到巴格那家的院子,没进屋,喊道:“巴格那,好的架子,今日朝会,你居然拒不参加,还得请你过去,还不快走,皇帝等着你呢!”
巴格那走出房间,站在门口的台阶上,伸伸懒腰,挑衅的看了一眼白景山,戏谑道:“巴格山,我都造反了,还来请我作甚,难道你没告状?你居然这么好的机会都没利用好?真让我瞧不起你,给你机会你是真不中用啊!”
白景山这一次真被恶心到了,如同一百个苍蝇被塞进嘴里,攥了拳拳头,要不是实在打不过你,真想撕烂你这张嘴。“反正我已经告诉你了,爱去不去!”
白景山转身就走,巴格那笑了笑,凑上前来,几乎脸贴着白景山的脸,咧嘴,“去,怎么不去?我要当面告诉皇帝,我造反了,你信不信,打个赌,敢不敢?”
白景山极为膈应的转过头,气哄哄的当先而行,巴格那跟在身后,贱笑道:“我就喜欢看你这对我生气却一点办法没有的样子,气死你!”
到了议事殿,巴格那懒洋洋的对着高座上的皇帝随意抱了抱拳,说道:“不就是编纂族谱吗?我都说了,我退出白家,哦,搞不好还要造反,请我这个姥姥不亲舅舅不爱的末房参加这么大个朝会,不会又想着把我女儿嫁给那个糟老头子吧?别着急,我现在就回去,马上再生一个,诸位可得耐心点儿啊,别等不及一口气上来,看不见那场盛大的联姻,保重啊!”
巴格那作势往外走,几乎所有人都气的面红耳赤,纷纷呵斥其没大没小不懂纲常伦礼,只是看到宝座上的皇帝居然面色不变,波澜不惊,甚至隐隐的有些笑意,大伙不知怎么回事,但是,就是有种感觉,这个混不羁的家伙哪怕是把白家给卖了,皇帝恐怕都不吭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