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宏齐举杯与众人示意,喝了一口酒,笑道:“今晚我安排,玩个痛快!”
沈超海摇头,“你们玩吧,我还在禁足,这一次是偷偷流出来的,夜不归宿,老爷子得打死我!”
“没劲!”,孙宏齐摇头,“你就随意吧,我们哥仨可去了,别羡慕啊!”
沈超海回到沈府,天已经擦黑,沈府灯火阑珊,下人早就等在门口,见沈超海回来,悄悄耳语:“老爷找你,从中午到现在,看起来火气不小,少爷还是要小心些!”
沈超海点点头,回头看了看刻薄脸护卫,说道:“你回去到你的住处去吧,我去老爷子那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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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薄脸护卫面无表情的走开,沈超海顿了顿,转了很久,才走到沈府“万年楼”,那是父亲的住处。
沈超海进屋,一楼大堂已经掌灯,照的大堂有些斑驳。沈超海看不清楚父亲的脸,觉得父亲坐在一把椅子上,手中捻动着一串珠子。沈超海来到父亲身边,抓起桌子上的茶壶对着嘴猛灌了两口,将茶壶放在桌子上,发出清脆的声响。沈遂停止捻动念珠,目光悠悠的看了一眼自己的不争气的纨绔儿子,声音冰冷:“你若愿意死,就滚蛋,别连累整个沈家!”
沈超海坐在桌子的另一边,笑道:“你儿子多,不差我一个。狠话谁都会说,但是,你还不是为我花钱消灾?你若真的狠心,也不会逼迫书院把我交出来。”
沈遂拿起茶壶,沈超海赶紧抢过来,给沈遂倒了杯茶,说道:“我知道你也不容易,沈家就是商贾之家,摊子铺得太大,又为富不仁,可不就是招人嫉恨。四大家族都被天剑宗护佑,每年为天剑宗输血,天剑宗所有缺德事都是四大家族冲在前边,还不敢反抗,四大家族外表光鲜,其实就是受气的狗,人家让你叫你就得叫,不让你叫,你就得老实眯着。天剑宗要那么多女孩子干什么?我们四大纨绔臭名远扬,这种缺德事就得我们去干,一个是有条件,第二个是你们这些当爹的能平事。如今,我们都被赶出了书院,走在城里就像行走的癞皮狗,人人厌恶,掩鼻而过。你们这些当爹的名声又好了?有什么样的儿子就有什么样的爹,说实话,四大家族就是四大粪坑,人人避而远之,你还以为自己是大善人活菩萨?我那几个哥哥,欺行霸市抢男霸女,仗着家族仗着身后靠山,无恶不作,你以为我对这个家不厌恶?我都恶心死了!”
沈遂破例没有爆发雷霆之怒,反而静静地看着自己的小五儿子,仿佛不认识一般,他做出禁声的手势,走出大堂,推开门左右望了望,然后退回屋里,关上门,拍了拍沈超海的肩膀,上楼,来到了自己的卧室,打开一处暗室,深一脚浅一脚的摸索着进入,走了好半天,来到一处有些宽敞的地下室。沈遂摸索着登上一盏油灯,沈遂示意,爷俩坐在桌子边,面对面。
沈遂看着沈超海,小声但语调愤怒,“你知道,你刚才的那些话若是被人听见足以让沈家万劫不复,你才多大,你懂得什么?你知道沈家是谁的沈家?那是别人的,不是沈家的。”
沈超海向四周看了看,问道:“狡兔三窟,这是父亲的第几窟?”
“少来这些不正经的,我问你,刚才那一番话是你的心里话吗?”
沈超海看向一排柜子,从中拿下一坛酒两个杯子,为父亲和自己倒了一杯酒,说道:“刚才你说沈家不是沈家的,难道是天剑宗的?”
“你说的不错,天下城四大家族,都是天剑宗的,而我们四大家族的家主都在天剑宗挂号的,都是内门长老,而四大家族里里外外到处都是天剑宗的人,而我们四个家主名义上与天剑宗无关,就是那些被派到四大家族的天剑宗人,也不知道我们就是天剑宗的内门长老。”
“这么神秘?”,沈超海喝了一杯酒,“那宗主又是谁?”
“不知道,但是,我们随时听从他的指挥,传达消息的方式,或者是隐藏在家族内的宗门人,或者是一声传音,一只鸽子甚至一把剑。无论是谁,从来没见过宗主,但是,我们都知道他无处不在。”
沈超海又喝了一口酒,问道:“找的那些女孩子,送到哪里去了?交给谁?”
沈遂叹气道:“我不愿意让你掺和这些事情,沈家总得有干净的人,哪怕是将来被灭门,也得有干净的人留下来,沈家不能就这样灭了!”
“你找的那些女孩子放在哪儿了?我不让你掺和这件事,你为什么不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