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脚下,有身着统一锦衣的护卫队伍把守山门,熟人只需打个招呼就可以进山,新人则需要看看是否带足了银两,不够格的驱逐,带足了银两的则被专人带上山。
二人为了防止山顶空中有人监视,没有直接进入山顶大院,而是步行走到山门。有人阻拦,刘戈手拿一把折扇,也不说话,指了指身后,张左林立即拿出一个巨大的包袱,解开包裹,一堆金灿灿的金元宝便亮瞎人眼。看门人立即转身让路,有一位俊俏后生对二人点头哈腰,头前带路,将二人带到山顶西边的一处巨大院落。
这就是那处赌场,与那些坐落于市井中的赌场不同,这里环境清幽,山水林湖草应有尽有,本来已经到了深秋,但是,这里却生机盎然,以刘戈的目光看来,这里是被加持了阵法,吸取天地精气,将这里改造成了一座福地。
既然是能加持阵法,这里必然有能改天换地的大修士。不过,刘戈并没有担心,区区凡俗修士,便是当世之巅,也难比自己这个天成的大乘境。
一间大屋,高大宽敞,宽达二十丈,进深则不可测度,少说百丈,各种赌局赌具排列开来,还有摆在两边的茶点零食甚至还有一家家酒馆。虽然来到这里需要很高的门槛,但是,依然挡不住有钱的没钱的进来,哪怕是借钱,也都想在这里一夜暴富,所以人很多,有的赌桌已经人山人海。
领路的俊俏小生一边带路一边给他们讲解赌场内的各处赌局,还时不时的为两位端茶倒水,极为热心。刘戈对这个小哥极为好奇,问道:“你在这个赌场就是引客陪同?月饷多少?够不够养家?”
俊俏小生小声道:“赌场的规矩,我们不回答与赌场无关的问题,不过您二位是贵客,不妨透漏一二,我在赌场这个差事叫做小侍,一个月五两银子,若是陪伴的客人赢钱了,客人又大方,都会上给我们一些小钱,数额不在乎多少,但是,一个月下来,运气好的话总会有百八十两银子进帐,足够一个小家庭一年的开销了。所以,能来这里打工的伙计,无论是荷官还是像我们这样的小侍,都得有人介绍,且大多数是在城内或者外地有头有脸的人,不是谁都能进来的。”
刘戈点点头,笑道:“那你就陪着我吧,给我些运气,让我多赢点,多让你挣一些小钱。”
小侍笑了笑,道:“公子大气,小侍就祝公子好运!”
一张牌九桌,四人正在推牌九,庄家是一个看起来被酒色掏空的中年人,小牌九,两张牌,一翻一瞪眼,比大小,干脆利索,不一会儿,那酒色之人就赢了一堆筹码,苍白的脸有些红润,眼睛目光发亮,甚至握牌的手都有些微微颤抖,显然极为兴奋。
刘戈看了一会儿,让小侍换了一万两银子的筹码,牌桌上,其余三人脸色不怎么么好,一早来就输,输到现在,几乎输光了所有筹码,现在只剩下最后一局,再输,就赤条条的出去了。
刘戈挤到桌前,一堆筹码放在桌上,笑道:“新来的,能不能参与这一局啊?”
酒色人抬眼,看向其余三人,笑道:“那得问问别人,不知道这几位同意否?”
刘戈向三位输家做了个罗圈揖,道:“三位运气不好,再继续续下去也是输,休息一下,醒醒脑子,也转转运,这一局,让我来与庄家对赌如何?”
三人看了看自己眼前可怜的筹码,站起身,道:“也是这么个理,那就先去吃点东西,玩了两个时辰,还真有点头晕眼花了!”
那三人还真就让出牌桌,刘戈坐在庄家对面,笑道:“怎么个玩法?”
那人摆弄着手中的骰子,笑道:“对赌就更简单了,比大小呗。”
刘戈摆弄着手中的筹码,说道:“我是说,玩多大的!”
那人看了看刘戈的筹码,笑道:“不过一万两银子,我这里最起码五十万两,玩的大,你玩得起?”
刘戈不在意的将所有筹码推到桌上,“好说,我就用所有筹码与你赌这一局,输了,我就走,赢了便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