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东阳笑了笑,“世人都说你那皇帝哥哥性格阴晴不定,有暴虐倾向,其实,对红庙村出来的人还是很念旧的,你大伯就做了三公之一的太尉,苏铭的父亲仍然是司徒,虽然苏家受白家拖累,但是,苏铭的父亲并没有受到牵连,仍然稳坐司徒位置。司空本来是留给王芳的,但是王芳坚辞不受,和顾之画去云台峰一去不回。你五叔也有个性,喜好经商,在河洛城成立了无双商行,也就是受你在西洲的影响,你五叔率先在中洲打出了无双商行的名头,很唬人,大有与四大势力并驾齐驱之势!”
“其实,很多人都低估了你那皇帝哥哥,这些年,不知不觉,帝国的关键部门都换上了红庙村的人,对了,跟在他身边的张小五,比打手还打手,属于一言不合就开干的性子,曾经单枪匹马杀进赵府,要了一百万两银子!”
“但是,这仅仅是表面的,朝廷里那些根深蒂固的势力就连你皇帝哥哥也不得不小心应对,何况偌大中洲,你红庙村才几个人?”,李东阳摇摇头,若有所思,“而且,就算是红庙村人,也不是铁板一块,所以,你那个皇帝哥哥挺不容易的!”
小双低头沉思不语,对这个哥哥的情感太过复杂,一场神战改变的太多,连人性也都跟着改变了,想起那个真正的哥哥,他陷入深深的思念,那是他的心中的山峰,是为他遮风挡雨的最坚实的那堵墙,是抚摸他头顶散发着浓浓亲情的长兄,是随时都可以把生的机会留给自己的无私的至亲之人。如果说世界上真有那种打断骨头还连着筋的骨肉亲情,他与哥哥姐姐还有两个弟弟就是,只是,他们在哪里啊?
这一世,哥哥宇燕,姐姐淑凤,从小到大,他并没有感受到那种浓浓的亲情,有的只是彼此的疏远甚至仇视。
尽管小双没有仇视,但是疏远是一定的。
小双压下内心的起伏,转移话题,“雍城也是你的治下吧?城主、当地土豪加上赵家与海寇,官匪一家,在海路上大肆劫掠,海寇背锅,分点油水,大头都让官豪得了,玩的很花样,你不知道?”
李东阳走回屋子,从一处暗格里拿出一个木匣子,打开,里边放着一本厚厚的卷宗,交给小双,“五年,我也没闲着,这是我和小明以及我那些同窗兄弟辛苦搜集来的,你可以看看,其中就有雍城的事情。我不管,是等机会,等着一个一击而中的机会,与并州各方势力虚以为蛇的同时,也悄悄往雍城那边掺沙子,雍城从防卫到府衙都有我的人。”
“比巢,”,小双看着卷宗,其中一卷就是雍城卷,在卷宗上看到了比巢的名字,上书,“比巢,赵家驻雍城商行掌簿,人不可貌相,心机深沉,海路上劫掠,雍城吞并其他势力,手腕高超,关键是,这些事情的背后,他能做到如站河岸,点水不沾,而最后总是指向其他人,而且所有的证据都找不到他的名字。”
小双笑了笑,“看来这五年你就没去过雍城!”
李东阳摇头,“我怕一出城就死无全尸!”
小双道,“比巢,假名,真名苏铜,心机手腕都有,他是我兄弟!”
李东阳一愣,“什么时候安插的?我怎么一点不知道?”
小双不知道该如何解释,也没有敷衍,而是说道:“你就不奇怪为何红庙村出来的那些人各个都有不可思议的能力?就算是白塔镇那些天才也自愧不如?”,小双拿出两壶酒,递给李东阳一壶,“因为,他们不是修行,而只是觉醒,而你们,只是天生机缘好运气好,修行速度快过常人,但是终究还是后天起步。比如我,没有境界,因为,我根本用不着修行境界,我只是在打磨,我的那些兄弟们也一样,苏铜就是我的兄弟!”
李东阳斜着眼睛看着小双,“我又算什么?”
小双神秘一笑,“凡夫俗子一个,运气好,跟了我!”
“不稀罕!”,李东阳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