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边,太监尖声尖气的通传,“大司空苗通死活不走,一定要面见陛下!”
已经是多少次了?林兰烦不胜烦,哥哥也是的,把自己一顿整容,告诫自己最好谁也不见然后就消失不见了,给个准信也行啊,啥时候是个头?
妞妞看了看林兰,为她整了整衣衫,说道,“躺到床上去,见机行事!”
林兰只好如此,随即那大司空走了进来,也没有个君臣礼数,走到床榻边将大手搭在躺在床上人的脑门上,又摸了摸自己的脑门,奇怪道:“不发烧啊,陛下这是害了什么病?可通传御医?”
林兰吓了一跳,心道哥哥实在没有君臣的样子,虽说这老家伙小时候抱过哥哥和自己,可如今毕竟君臣有别...男女有别,就这么大手大脚毛毛躁躁的,也太失了礼数,但是也不能露馅不是,于是开口,“多谢老师挂念了,朕还好!”
大司空愣了愣,“荷?太阳从哪边出来了?居然叫起了十几年前的称呼?不叫老通了?”
林兰暗道糟糕,马上道,“老通啊,你这人不识抬举!”
“这才对,这感觉才舒服!”,苗通搬过凳子就坐在床边,一双手搭在床沿上,整个身体伏在床上,看着床上人的脸膛,老眼不但不昏花,反而神采夺目,就那样注视着躺在床上的人,似笑非笑。
林兰非常不舒服,百般别扭,整个身体燥热不堪,热汗冷汗开始沁出肌肤,脸上道道汗珠滚滚而落,流到脖颈又留在床上。看着老司空瘆人的微笑,林兰终于忍不住,一跃而起,撕掉面具,大喊,“不玩了,太不好玩了,老司空,你是不是个老色鬼?”
苗通哈哈大笑,“十万山的易容术,是老夫的拿手好活,你哥哥的那点易容本事都是老夫教的,班门弄斧,他可真敢想!”
既然被戳破了,林兰索性不再装下去,问道,“老司空急着要见我哥哥,难不成有什么大事?”
苗通看了看妞妞,妞妞刚要离开,被林兰抓住手,对老司空说道,“有事就说!”
苗通想了想,道,“皇帝不辞而别,既然能把你们都留下来,那我就放心了,至于朝廷的事,不和你们说也罢!”
林兰一跺脚,“你无聊不无聊?我装我哥哥还没装够,你非要进来戳破我,有事又不说,你们这帮老家伙都是这么无聊吗?”
老司空面色不变,依旧笑嘻嘻,“告诉你们也无妨,刚好你们都要小心些,玉南洲回来了,野心不小,想让他的儿子统领兵马,理由当然是与大筇国一战,只是,其狼子野心谁人不知?只是,玉南洲树大根深,门生故吏遍布朝野,他的儿子玉眴又是南部守军大帅,手中有十万精兵,其中五万是重甲骑兵,也是帝国唯一的骑兵,实力非同小可,一旦与玉南洲内外呼应,我怕这天下就会大乱,到时,不但是朝廷,连十万大山都会遭受荼毒,老夫不能不忧心!”
林兰听罢没有任何担惊受怕的意思,这让老司空感到奇怪,江山要没了,你们舍得?不害怕?
林兰笑道,“我哥哥亲口说的,这江山谁愿意做谁做,谁有本事谁争,这天下没有哪个老天爷说就应该是林家的,老司空,你有本事你也可以啊!”
“胡说八道!岂有此理!”,老司徒怒发冲冠,一把抓住林兰的手,大喊道,“告诉我,那臭小子在哪儿?看我不抽他!”
......
玉府,玉南洲的书房,老司徒边看书边喝茶,一道黑影出现在面前,玉南洲头也不抬,“为何迟迟不动?”
黑衣人道,“失败了两次,阁主说要慎重!”
玉南洲冷冷的看着眼前若隐若现的黑衣人,“你在流云阁是什么职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