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宁宫。
外面风言风语不断,沈薇这个当事人倒是悠然自得。她穿着太后送的新衣裳,喝着西湖送来的好茶,如同讲故事一般,把她和皇上的矛盾讲给太后听。
讲到最后,沈薇摊开雪白的手心,向太后诉苦:“母后,妾身久居深宫,和恒王只有几面之缘,皇上猜忌,实属无妄之灾。”
太后听得错愕,半晌道:“哀家自然信你。”
太后和沈薇相处时间久,自然知道沈薇的本性。
可想到自己儿子那奇怪的反应,太后纳闷道:“元景故意疏远冷落你,像是失去理智,连基本的判断也没有,实在古怪。”
李元景稍微动点脑子,就能想清楚,沈薇当年在燕王府时鲜少离开燕王府,大多数时间都留在他身边。
根本没时间和李元礼勾结!
太后越琢磨,越是难以理解李元景的行为。太后喃喃自语:“当年哀家同先帝也有过矛盾争执,先帝可不曾这般...”
李元景和沈薇冷战足足一个月,李元景没收回沈薇管理六宫的权利,没有剥夺沈薇的贵妃之位,也没见他宠爱其他嫔妃。
实在猜不透他的真实想法。
太后喝了口茶润喉咙,询问沈薇:“再这么僵持下去,迟早会出变故。你可有破局的法子?”
沈薇手指摩挲茶杯,神色自然:“母后不用替妾身着急,车到山前必有路,我自有法子。”
她语气平静,神态自若。
显然,早就想好了策略。
太后无奈地笑了笑:“知道你聪明。不过哀家还是得提醒你,破镜重圆难免有裂痕。”
男人心里那点奇怪的占有欲,实在很难彻底破除。
沈薇陪太后喝了一会儿茶,午栖时间到了,太后回寝殿内休憩。沈薇则是走到慈宁宫后殿的书房,探望两个儿子。
书房宽敞明亮,墨香阵阵。
李承泰坐在小桌边看书,小身板挺得笔直,神情专注地翻阅书籍。
李承佑也在看书,他显然不如哥哥专注,小胖手托着下巴,眼皮慢慢往下垂,脸蛋几乎趴在书扉。
“休沐日,就该好好休息。”沈薇掀开帘子走进来,温声提醒。
李承泰放下手里的书,乖乖喊了句:“母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