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胜男没有说话,继续咳嗽着。
旁边的一个男知青告诉了队长事情经过。
队长“你们这些人,怎么不给她换身干净衣服呢,这样不是作病吗?”
这时曲胜男站了起来,她感觉自己发烧了,晕乎乎的,还咳嗽不止。
她对着大队长比划了一下,意思自己换衣服去,然后说去医院。
队长说“你去换衣服,我安排人赶牛车过来。”
曲胜男点点头,然后蹒跚着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其实也不是自己的房间,这个房间里面有南北两铺大炕。每个炕上并排躺着能睡八个人。
曲胜男进了自己睡觉的房间,里面有三四个女知青坐在炕上。
曲胜男咳嗽着,也没跟他们打招呼。
然后,她来到自己的那个大木箱前,看锁头没了,她打开木箱,果然,放钱的地方一分都没有了。
说起来自己这场灾难就是这一千三百元钱惹的祸。
她又看了看里面的衣服,还好衣服都没少,但棉衣裤就身上的一套,所以,曲胜男只好拿出一套秋衣秋裤,加上毛衣毛裤和一双袜子。
然后,曲胜男走到房门边,这样,里外屋的人都能看到也能听到她说话。
她说“我从落水到现在一个小时左右,咱们知青全在这里。
所以,那个偷了我的钱的人,现在,立刻把钱给我还回去。这事咱们就算过去。
不然,一会大队长过来,我请他安排人去城里报公安。别存着侥幸心里,找不到钱我不会罢休的。”
大家相互看了看,都没有说话。
这时知青点点长问“胜男,你的钱真的没了?”
曲胜男点头,边咳嗽边说“早晨我拿牙膏时还在。后来去河边打水,就出了这事。刚才我拿衣服,就发现,钱票全都没了。”
这时曲胜男的余光看到了关小玲低着头,手指紧紧握着,都有点颤抖了。
曲胜男又说“队长马上来了,如果他和村干部都知道了,或者公安局知道了,还有革委会,什么下场,你应该知道那结局。
那就是剃了阴阳头在附近各个乡镇公社村屯游行批斗,等都轮个遍了,那也是二十多天后了,然后送到监狱劳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