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羽嫣娇柔地依偎在段枫怀中,被他轻轻抱上床榻。尽管此时她已有些意乱情迷,心中却仍保持着几分清明。她微微喘息着,感受着段枫温柔的爱抚,同时轻启朱唇,柔声说道:“王爷,我总感觉似乎有双眼睛正在暗处窥视着咱们呢。”
段枫闻言,亦是压低声音回应道:“爱妃莫怕,其实本王早已察觉到此人的存在。遥想当年,本王于百象后山那片广袤无垠、危机四伏的原始林中历练之时,便练就了洞察数十丈范围内一切风吹草动之能。如今看来,定是那潜伏已久的卧底奸细按捺不住,终于上钩了!接下来,便是咱们二人的舞台时间,且看如何将这场好戏演得逼真。”
拓跋羽嫣听闻此言,不禁蛾眉微蹙,面露愠色,略带嗔怒地道:“如此说来,方才王爷对妾身所说的那些甜言蜜语莫非皆是虚情假意?仅仅是为了作秀给那暗中窥探之人观看不成?”
段枫见状,赶忙伸手轻抚着拓跋羽嫣的玉背,急切地解释道:“爱妃切勿胡思乱想,本王所言句句属实,皆发自肺腑啊!若爱妃不信,本王愿在此立誓以证真心。”
拓跋羽嫣凝视着段枫的双眸,见其眼神真挚诚恳,心下稍安,缓声道:“罢了,我相信王爷。既然事已至此,那咱们不妨将计就计,索性来个假戏真做,切莫让那居心叵测之人瞧出丝毫破绽才好。”
说罢,屋内顿时响起一阵男女之间情意绵绵的调笑声、女子婉转低回的娇喘声,偶尔还夹杂着只言片语关于军事机密的话语,透过窗棂悠悠传至屋外……
次日清晨,阳光透过窗棂洒在了龙影卫的一间屋内,照亮了屋内站着的四个人影。其中,一个身形高大、气质威严的人显然是这几人的领头者,他正目光犀利地看向另一个人,开口问道:“昨晚轮到你执勤,情况如何?可有发现什么异常?听到些什么消息没有?”
被问话的那个人缩了缩脖子,小心翼翼地回答道:“回大挡头,那凉王看起来深藏不露,实在瞧不出具体实力究竟如何。不过嘛,他生得一副好皮囊,确实俊美非凡,也难怪会有那么多如花似玉的漂亮妃子环绕左右呢!至于那拓跋影主,您也是知晓她的厉害之处的,小的哪敢轻易靠近偷听啊!只是远远瞧见他们二人一直在房内翻云覆雨、颠鸾倒凤,偶尔能听到一些关于兵力调配和兵力部署图之类的只言片语,但更多时候都是……那种声音,听得小的是面红耳赤、气血上涌呐!”
话音未落,只见那领头之人脸色一沉,扬起手便是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地扇在了对方脸上,怒喝道:“混账东西!就这么点事儿你都办不好,男女之间那些苟且之事你倒是听得一字不落,真正要紧的事情却给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被打的那个人顿时捂住火辣辣的脸颊,满心委屈地嘟囔道:“大挡头息怒啊!今晚可就轮到您亲自执勤了,有能耐您自己去把这任务圆满完成得了!”
只见那位被称作大挡头的人一脸不屑地说道:“哼,我才不像你这胆小怕事、畏首畏尾的家伙呢!今晚我一定要弄到一个至关重要的情报,否则难以向门主交差。虽说那拓跋影主威名赫赫、实力深不可测,但老子可不会惧怕于她。还有那个所谓的凉王,不过就是个外强中干的花架子罢了。”
此时,另一个人连忙出言提醒道:“大挡头切莫轻敌啊!今日听闻那凉王将要向众人训话,咱们不妨先听听他会讲些什么,如此一来,或许能够从其言辞之间推断出他真实实力的大致情况。”
之前被打的那个人也附和道:“的确如此啊!这凉王可真是不简单呐!短短数年时间里,他竟然平定了北方凶悍的鞑子部落,剿灭了野蛮的蛮子族群,还成功收服了宁州与羌州,并一举灭掉了强大的王家。这些丰功伟绩可不是凭空吹嘘出来的哟!”
然而,那大档头却不以为然地破口大骂起来:“你们懂个啥呀!统率千军万马驰骋疆场,岂能仅仅依靠自身武艺高强就能做到?关键还是得靠智谋策略。只要咱们有机会将他斩杀于此,那么他苦心经营的庞大势力必然会瞬间分崩离析。到时候,咱们就算是为主门立下了一桩惊天动地的大功啦!”
那大挡头说完便开始幻想起那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憧憬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