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先说说你知道的老王妃与胡氏之间的事吧。”
邱婆子的双手在裤子上攥紧了又松开,然后又机械地把刚刚抓过的皱皱的地方轻轻抚平。
“奴婢先拣重要的说,至于其他的,二奶奶想听什么只管问,只奴婢能想起来的必不会隐瞒半个字。”
孟绾看着再抬头说这些话的邱婆子,脸上突然带上的镇定与自若,不得不感叹,这才是一位慎王妃身边一等丫头该有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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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婢当年因着家中接二连三的事故,精神很不好,丢三落四的不说,脾气也越发古怪。当年在老王妃身边侍候的另一个姐姐提醒奴婢,还不如趁着没闯大祸之前求个恩典,别在老王妃身边贴身侍候的好,若是再那样下去,怕是连最基本的体面也没有了。
“奴婢一想也是,因为那个时候,奴婢已然办了几件让老王妃十分气愤的事了。就这样,奴婢做了院子里的管事妈妈,管着那些粗使婆子和小丫头的日常事项,轻易也不太往老王妃身边去了。那段时间,先王妃故去,府里各种猜测都有,一个个跑风似的出去看热闹,听消息的。
“老王妃因着这个训斥了奴婢,说奴婢治下不严,因着她是当着下人的面训斥的奴婢,让奴婢很是焦虑,那段时间精神更不好了。那几个不听话的婆子和丫头,都被奴婢体罚过。奴婢也想控制自己,但总是控制不住,没有办法,就抓了安神药来喝。喝上药就会好一些,时不时地睡上一觉,大家都习惯了,奴婢睡着的时候,她们也不来唤。
“那天,奴婢喝了药却睡的比平日里短,醒来的时候,屋子里一个人也没有。奴婢那个时候住在后罩房,后院也没人,喊了两声也没人应答。转到前院也没见到人,东厢和西厢都寻了过去也没见人,而且上院院门还关的紧紧的。奴婢觉得奇怪,想着去上房看看,正厅的门是敞开的,奴婢一脚门里,一脚门外的时候,就听到老王妃的怒斥声。”
邱婆子看了一眼孟绾,又去看她身边的串儿和宋柱家的,宋柱家的行礼道,“老奴去给二奶奶倒杯茶。”
串儿与宋柱家的一前一后出了屋子,邱婆子接着道,“老王妃的声音极其尖锐,奴婢在她身边那么多年,还没听到过她那种声音,好似失了声一样。然后奴婢就听到另一个声音,一个女人的声音,她说‘我是不是胡说,王妃心里有数,我既然说出来,自然就是有证据的。可惜呀,老王爷去的早,若是知道了这件事,不知道会不会从坟里蹦出来掐死你呢。’”
孟绾一脸惊讶,“是胡氏说的?”
“对,胡氏说,老王妃真是深情也真是好本事,怎么就能瞒得住老王爷那么多年?大家还都以为老王妃的唯一的女儿生下来就死了,可却没人知道是被别人抱走了。”
孟绾猛地站了起来,“你说什么?老王妃的那个女儿并没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