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钰握住孟绾的手,呵呵一笑,“不怕,若真有那一天,一定是我做了什么让你不可原谅的事。但我想,我这一辈子都不会给你这个机会。”说完把孟绾的手拉到嘴边细细亲吻着。
“青宁的那个药方,让串儿去抓吧,她心细,别去咱们家的药铺抓。”周钰嘱咐着,慎郡王府在城东有一家药铺,不大,卖的都是精贵的药材。
“嗯,那药真的那么厉害?”
“放心吧,青宁擅长配药,平常的头疼脑热的他却瞧不好,越是这样稀奇古怪的反而十分精通。”
“青宁是怎么学的医术?”
周钰想了想道,“齐叔说他也不知道青宁的身世,有一次在青宁被人追杀逃亡的时候,齐叔救了他,那个时候他被人下了毒,眼瞧着不行了。齐叔也是瞧他可怜,看着他一身贵公子打扮,又全身那么白,晓得他自身就有病,再加上中了毒,想着若真是没那个命,好歹给他立个坟。
“也是青宁命不该绝,在他们赶路的时候遇见了一位高人,就是青宁的师傅‘云岭山人’,就这样,齐叔把青宁交给了他。过了三年多吧,青宁突然找到了齐叔,说是做了‘云岭山人’的关门弟子。虽然毒解了,但因着时日太久加之本身就有那种病,所以,青宁的身体一直不是很好,齐叔说他活不过三十岁。”
孟绾惊讶,“追杀?他多大?”
“今年十八岁。”周钰道,“所以齐叔猜想青宁出身一定不凡。齐叔倒是问过青宁,但他却没说,齐叔就再也没问过。”
孟绾点了点头,看来也是一个可怜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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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现在领教了?”周铭气愤地坐在椅子上。
谢芬红肿的双眼里满是恨意,“大爷这是在埋怨我吗?我为什么这样做,别人不知道,大爷还不清楚吗?”
周铭一噎,想着前几天去李家瞧见那新置的宅子,还有李氏极为重视和宠爱的他的那位小表弟得意的样子,有火也不能冲着谢芬发了。
“若不是母亲要帮着你表弟成亲换大宅子,一张口就要让咱们出一千两,那是一千两,又不是一百两,我从哪里弄?难不成让我卖嫁妆?你每个月拿回来多少心里没数吗?我是帮着王妃管家,可我管的都是些出力不讨好没油水的活计,一个月能有几十两已是丰年了。更别提咱们那点可怜的月例银子,宏哥前一阵子吃药花了多少?且你母亲只是这一回吗?隔三岔五拿走的,难道不用我补上?
“我就是端着个金饭碗也做不得白米饭呀。若不是你表弟换宅子催的紧,我又正好得了王妃这个差事,没有办法才把主意打到那上面,我又何至于这样丢脸。”谢芬说到这里已是泪流满面。
周铭站起身走到谢芬身边,去搂她的双肩,谢芬一扭身子,“宏哥一点点长大,回头再有其他孩子,难道不要为他们谋划?大爷好歹也可怜我一下,你并不是只有母亲的人。”
“我知道,我知道,好了,这件事不怪你,我会与母亲说的。母亲也知道你是为了她,她也说了,李家这是最后一次了,小表弟成了亲他们家就没有什么事了。”
谢芬抖着肩膀没吱声。
“再说,父亲也是知道咱们难的,回头我多去与他哭诉,他会为咱们解决一部分的。”
谢芬道,“只是这次的事我不能这样算了,利用完我又利用我的宏哥,末了却给我下这么大的套。她以为能镇住我,哼,走着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