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嘛,我是问你,是不是你与刘妈妈说了水芹的事?”
苏青点了点头。
“那刘妈妈怎么没来问我?”串儿坐到苏青身边。
“怎么?你想让刘妈妈找你去与晚香娘对峙?”
串儿连忙摇头。
“所以呀,我当时说的时候就求刘妈妈不要让你卷进来。”
“那天跟来的一个脸生的婆子莫不是刘妈妈找的证人?”串儿问。
“应该是,总要有个人指出来吧?又不能在东府找。”
串儿点了点头,“这样看来,真是她们娘俩做的了,可真恶毒,为了到四小姐身边,都不顾四小姐的安危,若是那天四小姐再往下滚一些就会掉进去了。”
苏青又拿起针来继续缝着新做的帽子,上回自己织的那帽子被王小二笑了那么久,还说自己是熊,这回她就好好做一顶,再缝个兔毛边,让他再胡说。
“青儿,你说咱们这么做对不对?晚香好不容易才到的东府,我是说......”
苏青又放下针,叹了一口气道,“她只是回到了起点,可水芹呢?谁又可怜她?若不是她有了这样歹毒的想法,水芹还乐呵呵在西宅挣她二百钱的月例钱子与她祖母花呢。”
串儿也叹了一口气点了点头,“可见人呀不能有坏心思,总有一天会用别的法子找回来。”
苏青道,“你也不必有什么心里负担,刘妈妈答应的事必不会乱说,不会有人知道是你提供的信息。如春那里我也一个字都没说。其实串儿,咱们都不容易,哪个不是小心翼翼的过活。你要是心疼或同情别人,也要看那个人是兔子还是狼不是。”
串儿回到自己的床上躺下没有吱声,苏青也不知道串儿会不会因为这件事而对自己再有其他的想法。之所以自己没提前与她说,就是怕想得多再不同意自己这么做。
于串儿而言,自己和晚香之间的矛盾更深,但她只能这么说,也只能解释这么多,其他的自己去消化好了。
只是让大家没有想到的是,没过几天,刘妈妈居然提了串儿做了二等丫头,彩儿也如愿地到沁园做了三等,其他的三个三等也到位了,两个是原来院子里的,一个是王氏安排过来的。
正月里,如春特特地来给苏青送了一碟子米糕,说是她娘做的,叫苏青尝尝。
“听说你去三小姐院子了?”苏青问。
“嗯,我娘去了大厨房,我们娘俩不好一处当差。我爹在门房处看门,挣的不多倒也轻省,我娘说开了春看看能不能借着这批嫁出去倒出来的名额把我妹妹弄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