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式清淡,他数次留意她食之无味。
这几日内面色憔悴、体重骤减,非是其他青年人般找借口靠近的动机可比拟。
他信誓旦旦追求的不仅是靠近她那么简单,更是实际行动——如此时炖汤,在菜肴加添精华,并使其更为可口有滋。
汤底蕴含丰富成分,费了工夫,光鸡一项就很难得购得。
“咚咚咚,咚咚咚,南易叔叔开了!我们来听您的讲述。
”几个调皮孩子再次造访。
他无法匿藏,于是装作不在家。
“不是啦,我们早就闻到了。
”三毛纠正道,“是听见了叔叔声音。
”
三毛轻声辩解,话语落入南易耳中,证实此行确有所图。
再等一下,很快他们会离开。
锅边的秀儿实在等不及,“爸爸很久没吃到爸爸煮的菜啦,香得不行,很久不见肉香了。
”
一声稚嫩的敲门请求让南易心中一软,端详即将炖成的佳肴,看向门外,打开门的念头涌动。
他是想要这鸡汤,老鸡煮得太久不合口味,更怕持续打扰邻里的作息。
找个理由原谅自己,开门……
过去几日,厂长府邸门庭若市,多是托其办理事项之人,仅为每年推荐几名校招名额。
他们在钢铁厂规模颇大,仅本部员工就多达万余人,并未将附属工厂纳入其中。
每年会有四个保送大学的机会,然而每年都为了这四张保单而烦恼不堪。
各式复杂的关系络络纷来沓至,不少来自不同分支机构的员工也都通过渠道找上门。
每当有求上门者时,他便向其解释,此事项需厂内统筹,从而逐个将他们化解而去。
事实上,在过去多年,四名推荐权中有权直接定下一名额的,只有厂长一人,此流程已经形成一套固定的安排程序。
四个保送名额分为三部分:第一由厂长亲自推选一位;第二为上级部门直接推荐一人;而剩下的两个,厂内几位副职也都有推选的权力。
至于剩余最后一个名额,仅属于真正对厂里有所贡献者的福利,方可享受。
唯有这样的机会,经过公平公正地各部门的推荐后,各负责人表决通过方才给予。
每个部室可推荐一次,数位领导者共同商议,对于一个庞然大的钢铁厂而言,要获取此名额实在艰难非常。
对于本年度的推选者,他至今仍在纠结,是否需要指定人选,并且决定后或许更为合适。
直到贾豪云今朝偶然知晓推荐上大学之事——他通常很少逗留在办公大楼内。
当工作结束后,便直奔回到运货队驻扎地休息,并极少涉足办公室区。
他并不刻意亲近特定部室,若非今天出门送厂长聊天提到,也许仍一无所知。
他暗自后悔起来,这些日子里,他深陷于温馨的生活,同时避免提及丁黔南之事,几乎已将此事遗忘。
因为深知给不了丁黔南一份美好未来,也无法承诺她期望的爱情,这使得他长时间未能拜访丁黔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