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淑丹轻巧地坐回原位,好整以暇地看着兄长:“说吧!”
“你这滑头。”魏宇韬睇她一眼,暂时放下笔,“你道长公主府为何不接母亲的拜帖?”
“这,这与襄王府有何干?”魏淑丹狐疑地看他,“你莫不是在诳我?”
“你这是越发懒了,想也不想,只望我解答。”魏宇韬笑叱一句。
闻言,魏淑丹也不回话,只挑眉看着自家兄长。
见她这样,魏宇韬摇头:“同为宗亲,又是自小玩到一道的好姊妹,你何时见长公主拒过母亲的帖子?”
“嗯?”魏淑丹闻言一愣,低头思索片刻,立即道,“有!苗家的事,苗姨母与张家和离那会。”
“只是明面上的事而已。”
“难道这襄王府的事也仅是明面上的?”魏淑丹故意道。
可才说完,她就回过味来了。
“明白了?”魏宇韬看到妹妹忽然敛去笑容,有意问道。
魏淑丹思索后回神,不自觉地颔首。
“长公主所谋甚大,帝都局势已然如水遇火。”越是明白这一点,她心中越发沉重,随后恹恹地趴到桌案上,闷声道,“哥哥,我怕。”
“怕是无用的。”魏宇韬见妹妹伏在桌旁,抬手轻轻挑起她额前滑落的发丝,然后勾回头顶的发根上。
“古往今来,人与人斗、与天斗,从不止歇。我们要做的、能做的,唯有保守本心,奋力求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