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忧心忡忡地取了常服外袍,随意地套在身上。
眼见得一条条腰带挂在面前,她却无心去看,只拿了条蹀躞带弄在腰间,便开始往上头挂匕首、腰牌,还有小布袋。
“啪嗒——”
这时,房门传来轻响。
魏淑丹闻声回头,却见青黎和司珍带人端来了梳洗的木盆热水。
两相对视,一行人忙张口轻唤,接着便各司其职,整理内室,摆上吃食。
一番洗漱后,魏淑丹和青黎二人用了早饭,这才往玄武堂去。
玄武堂内,众将云集,因堂上还有好些个将领没有到,其他人便各自凑做几处,小声说着近来历城发生的事。
“什么?”一浑厚的声音响起,“这些糊涂之辈还敢提那石碑?”
“呵,老虞,你这才知道?”贺飞的手肘支在身前桌案上,半是轻佻地睨这说话的人,“连日来,这些轱辘话在地牢里可是没停下片刻。”
十营主将虞山,听到这话,忙一挥手,:“去去去,谁没事还往地牢跑?也就你六营吃力,要审这些个玩意。”
“知道就好。”贺飞端起案上的安神饮抿了一口,继续道,“这些人可不是什么玩意。”
“上月,附近山脉忽现蛇患,使不少百姓被蛇咬伤;霜降那会,天降霹雳,将东城墙的一个墙头劈坏,这石碑恰恰好就出现在东城门下……”
说着,贺飞不自觉地捏紧了手中的茶盏,面色凝重。
“如若石碑上无字,那还好说。偏就上头写了那么些混账话!如今就算不为彻查动乱源头,也得仔细拷问,不然帝都那边怪罪下来,我们谁也担不起。”
门外,恍然听到这些话,魏淑丹睁大了眼,抬头望进堂中。
看着里头安坐的众人,她迟疑片刻,随即踏上台阶,缓步进了玄武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