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怎么听说,令堂云英未嫁时,也是军中校尉,除寇先锋。而那时,令尊身为吴帅幼子,不仅没上伍州军名册,还传出了纨绔之名?”
“你是从哪听得这些浑话?”吴厉眼神一变,面色僵硬,神情些许不自然。
“哪里听来不重要。”
李兰钧笑着摇摇头,面容未变,神情却与先前的温和从容截然相反,带着拒人于千里之外,冷漠的气息。
“听说令尊和令堂定情于一次出城剿寇之时。当时本是青壮之年的令堂武力不俗,却于那次剿寇重伤根基,竟导致此后再也不能行军打仗。”
李兰钧慢悠悠地说着这些陈年旧事,坐在一旁的吴厉却渐渐沉了脸色。
“而令尊却在剿寇之中连连立功,凯旋之后更是赞誉不断。并且很快,他就和令堂拜堂成亲,更是在一年后就有了您。”
“你!你究竟是……”吴厉惊愕至极,伸手指着他,声音颤抖,半天没说出个全话来。
闻言,李兰钧仍是笑笑:
“但不到两年,令堂便从伍州城失了踪影,外头只说她回乡探亲。可这探亲一去就数年不回,旁人问起吴家事,你家只说令堂回乡,闹着要和离。”
听到这里,吴厉喉咙发干,没有再说一个字。
可他惊恐的眼神却说明了许多。
这人究竟是谁?
为何会知道这些?
吴厉头脑发蒙,心头只萦绕着这两句话。
“您不必惊讶。”李兰钧笑了笑,“我知道这些,是因为我与令堂是同乡,我家祖母是令堂的手帕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