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苏将军呢,可有约定?”
“也是如此。”
钱校尉从营帐角落摸出几个手掌宽的大竹筒,掂了两下,拍去上边的泥土。然后解释道:
“这竹筒原先是马厩外头的一根栏杆,我见它晒得挺干,是做爆竹的好料子,就截了几筒,藏在这里。”
“好,这可有大用了。”魏淑丹满意地点头,随后说道,“白二将军据此十里之外,按急行军的速度,半个时辰应能赶到。”
“而苏将军在敌巢后山封锁山道,若为了拦截潜逃的敌寇,大抵会在山头候着,没有意外,不会下来。”
“确实如此。”
“这也好办。”魏淑丹声音微扬,“我们只需和敌寇周旋半个时辰,届时伺机打开敌巢大门,让白二将军带人进来。”
“将军,敌巢大门两侧就有五千敌寇……”赵校尉顺手往外指了指,疑惑道,“我们如何能行?”
“确实不难,你们想想……”
说着,魏淑丹招手让两人走近些,随后用脚尖在地面上比划了两下,勾勒出一幅简洁的敌巢方位图来。
话分两头,事归一面。
后山,某处土房之中。
约摸酉正时分,天刚擦黑。
吴剔庸被绑着丢在屋内唯一的水缸后面躺着,绳索从头到脚密密地绑在他身上。
李兰钧站在门边,打量着水缸以及它的周围。
沉默半晌,然后把屋里的杂草和木料随意地丢在水缸那边,使其恰好盖住了吴剔庸的身影,造成一种凌乱却不突兀的样子。
做好这些,他才掸了掸身上的衣袍,走到窗边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