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自家将军询问,赵、钱二人相互对视,眉眼俱是一扬。
“是,将军。”钱校尉抱拳,随即回道,“白二将军命我等暗中牵制扰乱敌寇巡防,伺机烧毁敌巢粮草。”
“烧毁粮草……”魏淑丹沉吟,“可是要让敌寇自乱阵营,届时我们内外相互照应,合力破开敌寇守备?”
“正是!”
“那现如今敌巢情况如何?钱校尉……”魏淑丹抬眼看去,“刚才你正在外头查探,结果怎样?”
“正想与将军说。”钱校尉笑意微敛,正色道,“敌巢粮草所在之处,与我们早前查探的位置相同,在他们主帐以北的第二排营帐。”
“那里守卫森严,除外围巡防的褐衣之人,内里还有二十个靛衣青壮围着营帐,轻易靠近不得。”
“他们可有换防?”魏淑丹皱眉,“难不成那些个靛衣人是寸步不离地守在粮仓之外?”
“有……”钱校尉拧眉沉思,“他们每过两刻钟,便会更换一人,其余人原地不动。只是无甚规律,每次更换并未按什么次序。”
“如此,那要混进去便不大容易了。”魏淑丹低头沉思,右手轻扣着腰间衣袍之内的匕首。
“此计不通,不如跟他们来硬的!”
赵校尉忽然一拳捶向营帐的墙边,可这墙也只是粗布简单围成的。
他一拳捶上去,力道被布墙卸开,倒让他身子一歪,打了个趔趄。
“小心!”魏淑丹眼疾手快,猛地抓住他的手臂。
“无碍,无碍……”赵校尉借力稳住身形,摆了摆手,谢过魏淑丹的同时,面上不免有些泛热。
“老赵,你着急作甚?”钱校尉侧头看他,摇摇头,“若是能硬着来,还需我们混进来么?”
“权宜之计罢了。”赵校尉一听,急忙瞪着眼,争辩道,“他们这里的营帐不是什么铜墙铁壁,直接丢个火杆去,不就得了。”
“要不你先去丢个试试?”不知怎么,钱校尉一改先前沉稳的脾性,也急了眼,直接呛声道。
“去便去,像谁不敢一般!”赵校尉也不含糊,直接弯下身,撩起衣摆,把藏在腹前的匕首拿了出来。
接着他又朝营帐里其他兵士招手,示意他们随他一道出去。
事发突然,一营的兵士们面面相觑,顿时不敢有什么动作,纷纷转开目光,看向赵校尉身后的魏淑丹。
“老赵,你这是做什么?”钱校尉急忙伸手拦住他。
只见他一边低声喝道,一边还看向身旁的魏淑丹。
哪知赵校尉像是铁了心,直接扫开钱校尉的手,就要大步朝外走去。
这下,钱校尉的面色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