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事?”褚郁问道,等看到她肩头的血迹,他眉头瞬间就皱了起来。
是谢砚书的剑气,他,伤了沈昭昭。
沈昭昭见他一双黑眸沉沉地盯着谢砚书,似乎生气到了极点。
而谢砚书此刻正与九头蛇打得不可开交,但是能看出来他还是占上风的。
她将脑袋上的符纸撕下,伸手握住褚郁的大手捏了捏:“我没事,只划破了皮,是妖道拿我当挡箭牌。”
褚郁伸手轻搂住沈昭昭的腰拍了拍,眉头并没有舒展开来,而是继续追问道:“身上可还有其他伤?”
暮宸说沈昭昭可能进蛇妖肚子的时候,他胸口像是被梗住了一样,实在难受。
看来,有些人是该解决了。
沈昭昭将头靠在褚郁胸前,顺便将因见到他而激动留下的眼泪都抹他衣服上,呐呐道:“没有。”
肩膀是小事,她只觉得五脏六腑都快被摔错位了,不过为了避免褚郁担心,她还是不说好了。
这笔账,她自己算。
没事就好,褚郁放心下来,注意起闻到的臭味。
他将她肩上和胳膊的符纸都撕下来,忍不住吐槽道:“你好臭啊!”
哼,还嫌她臭!
沈昭昭鼻子都要被褚郁气歪了:“我要不臭,就要被蛇吃了!”
褚郁被她反应逗笑,肩膀笑得一颤一颤:“想出这个主意,你也是个人才。”
他又托起她的下巴,纳闷道:“你说话怎么奇奇怪怪的?”
嘴巴翕动幅度很小,说话含含糊糊。
沈昭昭抿起嘴,摇了摇头,又将他的手从下巴处拿下来,捏了捏他手心:“花孔雀说你遇到麻烦了,你有没有事?”
花孔雀,宿离也在这?
褚郁将视线从沈昭昭身上移开,而后看向不远处泰然自若坐在树上的宿离,不悦地眯了眯眼。
这只臭凤凰抢他黄莺这件事,他记一辈子。
宿离一腿弯曲踩在树枝上,一腿放松垂在半空中,悠闲地摇着扇子看下面的好戏。
见褚郁看他,他笑得花枝乱颤,而后合起扇子指向沈昭昭,又指了指他自己,意味不明。
褚郁眸色一滞,有种自己的珍宝被人觊觎的感觉,心中突然有些慌乱和恼意。
沈昭昭,只能是他一个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