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间的房门已经扒好了,门口也垒好了,明天他们过来粉刷门口。
我们刚回来不久,齐同心领的那辆三轮车也回来了,他那辆三轮买了130多头猪娃,洪老板的这辆三轮买了120多头。
齐同心给我收了130块钱的行费,洪老板的这辆三轮的行费我给他免收了。
洪老板临走的时候对我说:从今天起他生意已经基本正常了,以后每天都可以来两辆三轮车,到了二月可能就要增加车辆了。
我对他说:“你们来的越多,我就越高兴。”
送走了洪老板他们后,我对齐同心说:“从今天开始,你的工资一月发给你一次可以吗,一天一发有时候没有时间,再说,一天一发你也攒不住钱,你把账记好就行了。”
齐同心说“:可以,一天一发我的确攒不住钱,人家发工资不都是一月一发吗。”
之后,我又问他的房子快盖好了没有,他说再有三四天就完工了。
我们又聊了一会儿,齐同心就回家了,他临走的时候我对他说:“同心,你回家后,请给我爷爷捎个信,让他明带着斧子和锯来给我做个小门。”
齐同心答应了一声骑着自行车就回家了。
齐同心走后,我就沿着街道往北走去看刘文斌的大门扒的怎么样了。
我走到那里一看,他们扒的挺快的,大门已经安上了,师傅正在里面刷白呢,我感叹的说道:“刘老板搞的还挺快的呢,三两天就可以搞好了。”
刘文斌笑着说:“是挺快的,就是辛苦师傅们了,他们早完工一天,我就可以早一天开业赚钱。”
我走进屋子里一看,房子还挺宽敞的,将来吊了顶之后,房子里面肯定又是一番景象了。
我跟刘文斌聊了一会儿后,就回到前面小吃店了。
随即,我又到闫学家的照相馆里去看了一下,只见后面墙上的那个门已经垒住粉刷好了,师傅们也在刷白。
陈少敏跟闫学家正在往外面清扫垃圾,我看陈少敏的衣服也搞的灰不拉几的,我就笑着说闫学家:“学家,你请陈少敏干活给她开多少钱一天呢?”
闫学家看看陈少敏笑着说:“她想要多少钱,我就给她多少钱,她是我的钱匣子,多少钱都是她的。”
陈少敏嗔怪的说闫学家:“你也学会油嘴滑舌的了,光捡好听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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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老闫家人都是说到做到,哪有骗人的呢。”这时凤娇领着红霞出来笑着说道。
红霞的精神状态看着比在陈天达门口那会好多了。
我笑着看看红霞问她:“你吃饭了吗?”
红霞勉强的挤出一丝笑意说:“上午吃的太饱了,今晚上不饿。”
凤娇也劝慰着红霞道:“红霞姐,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的慌,不说你自己了,想到肚子里的孩子你也得吃饭呐,要不,我现在给你下点面条吃。”
红霞忧伤的说道:“凤娇,别下了,我不饿,你不知道,我现在就不想进那个家门。”
凤娇看看我后,对红霞说道:“要不,你今天就睡在我这里散散气,我让国勇睡在外面那间房的桌子上。”
还没等红霞说话,凤娇用手指着从东边往我们这里跑过来的一群人说道:“我看那几个人里头,有个人像陈天龙啊,他们拉着架子干啥呀,难道是砖机出事了……”
我看着也像大闫塆的人,我心里就一阵发紧,难道真的……
我不敢往坏的结果想着,随即我跟凤娇和红霞,就迎着向他们走去。
我们碰头后,我一看果然是陈天龙、陈天虎和苏发友他们,我一看躺在架子车上的那个人正是陈天雄。
只见陈天雄的右脚上用一个褂子包住了,褂子和架子车上染的都是血……
我问陈天龙这个怎么回事。
陈天龙叹了一口气说:“下班下班了出事了,砖机进料口上,也就剩最后一车土垃了,准备这车土垃做完就下班的。这车土垃中有两个大湿土垃坨子,堵住进料口了,我准备去拿铁锹把它弄碎的。就在我转身的时候,陈天雄就用右脚往料斗了跺那个坷垃坨子,结果他第二脚跺空了。他的脚就跺进了料斗里,右脚被泥磙给绞住了,要不是苏发友手疾眼快的抱住他,他的右腿恐怕就要被绞进泥缸里了。”
“他的腿绞的怎么样啊?赶快送医院去吧。”随后,我又懊恼的叹了一口气说道:“窑厂今天第一天开业就遇到了血光之灾,你们咋就那么不注意安全呢。”
我跟陈天龙边跑边商量着事情,陈天龙对我说:“国勇,手里有钱吗,先拿一点,回头算账的时候从我砖机上扣,咱事先都说好的,砖机上的事情算我的。”
别的以后再说,眼下救人要紧,听了他要借钱后,我就把收的行费钱递给凤娇说:“凤娇,这才200多块钱,咱这店里还有钱吗,给天龙叔拿一点儿。”
凤娇接过钱后,说道:“咱这里的也没多少钱,我去都拿出来吧。”
就在凤娇跑到卧室里拿钱的时候,只听陈天雄躺在架子车上,长一声,短一声的叫唤个不停。一会儿说疼的要命,一会又催促道:“还不赶快把我送到医院去,你们在这里摸啥雄家史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