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狮结束后,闫德成喊的彩头,让东家高兴的是满脸堆笑的给我们发烟吸。
狮子在锣鼓声中起身再次向东家的房子拜谢后,我掂着黑提包走到东家面前笑着说道:“给东家拜个晚年,表演的不足之处,还请东家多多海涵。”
东家看着阳光帅气穿着光鲜的我,笑了笑,从口袋里掏出10块钱递给我问道:“老弟,你们是哪里玩狮子的呀?”
“我们是余寨公社,闫寨大队,大闫塆的,我在我们街上开个小吃店了,有时间了请到我店里去品尝一下我的热干面。”我高兴的给东家做了自我介绍。
……
我们的狮子在王堂街上玩的非常顺利,也深得居民的喜爱,商店一般给了一条烟,居民有给10块钱的,也有给5块钱的,还有给几盒烟的……
快到中午的时候,我们玩到街中心的位置,看到在街北头也有一班玩狮子的,我们商议了一下说:咱们离家还有20多里路要走,咱就不玩了吧,把那半条街让给他们吧。
我们临走的时候,狮子对着北边的那班狮子,接连作了三个揖,那班的狮子也回了我们三个揖,算是互致问候……
与其相邻的住户问我们怎么不玩了,我说:我们吃了晌午再看吧,离家还有20多里路呢,回去晚了恐怕摸黑。
我们一路说说笑笑的就来到了王晓琴的娘家妈妈家里了。
陈少强的岳父岳母,一看她们女儿村子里的人到她们家里做客来了,热情的做了一大桌子好菜招待我们。
我们吃了饭后为了答谢她们的热情款待,我给王晓琴的爸妈留了两条烟,另外,又给她玩了一场狮子。
她这个村子里的邻居一听有玩狮子的,都纷纷跑来观看,那些邻居一看狮子玩的那么精彩,就拉着我们把这个村子全玩一遍。
看着邻居这么热情相邀,我们就同意在他们村子玩一遍狮子。
谁知他们这个村子也有30多户,我们玩到太阳快落山了还没有玩到一遍。
在村子里玩狮子比在街道上玩耗时多了,农户堂屋里玩过了,还有院子,院子玩了还有大门口。所以,他没有街道上省时。
咱看太阳快落山了,我们好说歹说,那些没玩到一遍狮子的农户,才同意我们回家。
我们刚走不多远,我看到在不远处的一个岗垄子上,有一男一女在用铁锹挖着土垃,而且挖了一大片土垃了。
我心里有点好奇,心想:这对夫妻怎么那么能干呢,正月初七就开始干活了。她们犁地怎么不用牛犁,而要用铁锹来开垦呢,我越想越纳闷,我就把提包递给闫凤良掂着,我就向那对夫妻走过去,一看究竟。
我走到他们跟前,热情的给他们打过招呼后,就问他们挖土垃干什么用。
那对夫妻上下打量了我一下,就说道:我们是想自己做砖坯子,烧捆窑做砖头盖房子。
说着,那个男的还用手指着不远处培起来的好多土垄子,对我说:“那就是我们两口子培起来的码砖坯的架垄,制砖机我也请好了,只要天气稳定了不上冻,我们就准在这两天做砖坯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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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越听越有兴趣的继续问道:“捆窑怎么烧呀,一次可以烧多少个砖头垛子?”
那个男的说:“捆窑就砖坯子做好风干,然后和泥巴脱坯,土坯晒干后,把坯立在地上摆成一个大圆圈。然后,在土坯内留好火道,放些干煤饼,在火道上面均匀的侧立着干砖坯子,立了几层后均匀的撒些烟煤。待砖坯子码的超过立的土坯后,再接着立着码土坯,然后就继续码砖坯子,码几层后,再继续撒一点烟煤,以此类推。不过砖坯子得码圆、码正,防止码歪了倒塌,码过几层后就用八号铁丝把土坯的外围捆紧,放止热涨冷缩的原理使土坯鼓出来了。捆窑码好后,把土坯外面用泥巴泥一层保温效果好一些,之后就可以点火烧砖了。一般一捆窑可以烧300多个砖头垛子,有10天左右就烧好了,自己烧的砖头,一个垛子比买的可以省4、5块钱。”
我一听烧捆窑那么赚钱,就想到了余寨公社的吊窑厂了,心想:现在盖瓦房的越来越多,自己如果开个窑厂烧砖头卖,不是很赚钱吗。
于是,我就准备回到家里后,给凤娇商议商议,看她同意不同意自己办窑厂的事情。
在回家的路上,我一直在思索这对夫妻说的这番话,我觉得很有价值,他们说:自己做砖坯子用捆窑烧一个垛子的红砖,比在砖厂里买一个垛子的砖头可以省4、5块钱。
也就是说自己如果开个砖厂,烧制红砖往外卖的话,一个垛子可以赚4、5块钱。一天如果能烧出百十来个砖头垛子的话,一天就可以赚400多块钱了,这样看来开窑厂的利润就非常可观了。
我一路思索着开办窑厂的事情,就跟着邻居们回到了村子里。
因为离春节越来越远,年味也越来越淡,初八以后再玩狮子就没啥意思了,所以,我们商议之后就决定狮子今天晚上收官,二月二有时间了再玩一次卧灯仪式,没时间就不玩了。
我们把狮子皮和锣鼓叉子,还是放在闫学宽家里请他保管着了。
当天晚上我们盘点了在王堂街上玩狮子的收获,总共收到了10多条香烟和千把块钱。我们每人分了1条香烟和100块钱,余下的一些东西送给闫学宽了,算是给他保管这套装备的一点报酬。
我们说笑着分手回家的时候,在路上我碰上闫学政外出说书打门回来了。
只见闫学政用鼓撑子挑着战鼓扛在肩上,右手还掂着一个沉甸甸的米袋子,他三哥闫学铭背着大半布袋东西。
我好奇的走到他们跟前看看他俩一天说书打门,要的有多少东西,闫学政把布袋放在地上打开口袋一看,里面装的有20多斤大米和一些锅巴,他三哥布袋里面装的全是讨要的馍馍。
我惊讶的说他们:“你俩一天要了这么多的东西呀。”
闫学政说:“这比初一初二那两天少了,那两天我一天都可以要两布袋馍,我们几家都吃不赢,有的就快发霉了。”
我又问他坐夜场说书打门的收入怎么样,闫学政说:“也差不多,一天也就三二十块钱,比干建筑队强多了,起码我自由不受人约束,停几天我就到外地去说书打门……”
回到家里,凤娇高兴的对我说:“国勇你知道吗,干爸和干妈今天上午到咱家回年来了。我去喊咱小爹过来陪客时候,正好碰到陈根和董支书了,我就把他们一起喊过来陪干爸了。吃饭的时候我看干爸和董支书他们对陈根都非常客气,想必陈根的官职也不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