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的夜,多少有些燥热。
关越被灌多了酒,睡着睡着便口干舌燥,可平房的夜里喝多了水却是十分麻烦的。屋子里放了夜壶便骚气的厉害,三个男人没什么怕不怕之说,炕边放个手电筒,谁起夜,谁拎着就走。
院子亮起一道光,其实月朗星稀院子里黑不到哪里去,伸出手还是能看见五指的。这道光主要还是防止在两块木板上踩空了,半夜无声无息沉下去的也不是没有。
去时,狗崽子吭吭的叫唤,叫了一气儿还是没人理,等关越折回来时干脆变成了奶声奶气的哀嚎。
关越走过去,又返回来,蹲到狗窝前唤着,“你现在出来,我还能给你抱屋里去睡,再不出来我不管了。”
说他醉了吧,走得还挺稳当。可说没醉吧,谁好好的半夜蹲狗窝前和狗崽子唠嗑。
“你出来!”关越等得不耐烦,偏偏狗崽子认生,团成个肉球往角落里缩。
关越不知哪根筋搭错了,伸着胳膊往窝里掏,“你要咬人,我就退货,让那小子把肉还回来。”
一狗一人犯了犟,一个死活不出去,一个非要狗出来。
嗷嗷嗷~奶声奶气的。
关越脑子一热,干脆缩着肩膀往狗窝里钻,“乖,快点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