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秀娟一句话把赵刚给问没了劲头，他觉得下面嗖嗖的。

“啊，那个，不是说男的结扎身子就废了么，干啥都没劲儿，我那个还得下地干活呢。”赵刚说的结结巴巴，村里老少爷们都这么说，他也是听来的，管他真的假的，他就是不想结扎，跟半个太监似的。

“我问过大夫，说是没事儿，都瞎传的。”刘秀娟听着赵刚咽吐沫的声音，心情慢慢就好了起来，接着说道，“女的上环也不一定能绝对避孕，运气不好宫外孕大出血可是会死人的。”

赵刚往被子里缩，盖住了半个下巴，“别听那有的没的，早点睡吧！”

刘秀娟又侧过身，伸出手给儿子掖掖被子。赶紧长大吧，她的心里盼着。

没了声音，没多大会就都睡着了。

赵刚做着梦，梦里他被绑在手术台上，刘秀娟穿着医生的白大褂，扒了他的裤子，旁边人给她递上一把手术刀，转手又过来按住他岔开的腿，头抬起来赫然是刘秀芳那张脸，刘秀娟冷着脸挥刀向下，刘秀芳朝他笑得狰狞。他觉得身下一凉，整个人惊醒了过来，掀开被子下身濡湿，他梦遗了。

赵刚窸窸窣窣起来，换了裤子，开始收拾被褥，把刘秀娟吵醒了。

“怎么了？”刘秀娟半睁着眼睛，没看清赵刚在干什么。

“没事，你睡，待会儿我去生火做早饭。”虽是老夫老妻，可这梦赵刚也不好意思讲，干脆显个勤把活揽了过来，等人起来他也把这团污糟收拾好了。

“行。”刘秀娟立马闭眼睡觉。

刘秀娟答应的痛快，赵刚心里又不是滋味，他媳妇再也不是他原来的媳妇了。

而另一边，刘秀芳也做着梦，她嘎嘎嘎把自己笑醒了，没别的，她梦见赵刚了，莫大的皇宫里有个小刚子，而小刚子是个太监。外面的天只是微微亮着，刘秀芳觉得自己还能再睡会儿，闭着眼却管不住脑子，太监小刚子一遍遍给宠妃刘秀芳磕头，喳，喳，喳……嘎嘎嘎，刘秀芳笑出了眼泪，也吵醒了孩子。

孩子一哭，下面尿湿了，等换完了，肚子又饿了，小嘴一撅一撅。刘秀芳认了命，赶紧给伺候好，自己也不用睡了。

赵刚在灶台前忙活着，赵母听着声音也起了，穿上衣服走出来，就看到儿子忙的团团转。

“你咋起来做饭了？”赵母又压低了声音，“你媳妇呢？”

“她累了，再多睡会儿。”赵刚说了一句，他媳妇之前回来跑了这么一趟该是累了的，话都少了。

赵母神色不自然了一下，死孩子一天什么都敢说这么明白。这儿媳妇夜里累着了，她自然也不好继续说啥，“你也回去歇着吧，我来看锅吧。”

赵母把儿子也往回赶，床头吵架床尾和，挺好挺好。

“不用了，妈，你回去再躺会儿吧，待会儿好了我喊你们。”赵刚把赵母也推回了屋，他妈刚回来也没多久，也该是折腾累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