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娘好像一直都从未开口说过话，虽然这确实是父母眼中贤良淑德的模样，但现在唐牧只觉得遍体发寒，周围也变冷了一些。

“你……会说话吗？”唐牧壮着胆子问道。

也就是因为现在听墙角的人多，他底气比较足，才会问出这种话。

不出意外，新娘子像是听不见一般，没有任何反应。

唐牧胆子大了起来，往前走了走，手在新娘子面前挥了挥，同样没有任何反应。

唐牧松了一口气，像石头一样还好，要是突然能动了他还挺害怕的。

现在是一个好机会，唐牧把怀中的镜子拿了出来，对着新娘子照了起来。

镜子中出现了秦雨的脸，是正常的，有生机的脸，皮肤娇嫩，吹弹可破，镜子中的秦雨微微勾起嘴角，是熟悉的笑容。

唐牧刚想松一口气，很快意识到不对劲，连忙起身退远。

唐牧实验过，镜子中的人除了状态不一样，表情和伤口是完全一样的状态。

镜子中的秦雨在笑，那么这个新娘也在笑！

唐牧抬手，只见刚才他拿着镜子的位置，举着一只指甲很长的手，指甲很锋利，上面满是黑红色，像是干涸的血液的颜色。

原本坐在床上怎么都不动弹的新娘此时歪着脑袋，阴恻恻的笑着，眼睛还一眨不眨地盯着唐牧，那是一种危险的，很接近死亡的目光。

唐牧的第一反应就是跑！

唐牧和门的距离只有几步之遥，他猛地往前跑，只看见上一秒还坐在床上的新娘像是闪电般一眨眼就站在了门的位置，堵住了唐牧的去路。

新娘终于开口说话了，声音嘶哑，但是依稀能够听出来有些秦雨的影子。

“原来还有漏网之鱼，把镜子给我。”

面前这个人一定是秦雨，可能是已经死亡的秦雨。

一镜隔生死。

唐牧终于明白了一点为什么唐府会处理掉所有的镜子，镜子的另一面是与这边相反的状态，生死不可交互。

所以，究竟哪一面才是真实，哪一面才是虚妄？

新娘一步步靠近，唐牧慢慢后退，大脑在飞速运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