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为何?我们素昧平生,小姐又知我是何种人?”
“你是什么人,我一看就知道。你既然是读书人,就该知道自古以来忠臣多数都死得很惨。除非遇到明君。”
“小姐的意思是当今圣上不是明君?这可是死罪!”
“我知道是死罪,我就这么说了。你要不要砍了我的头拿去领赏?”
梁轩无奈,转身要走。
王悦莹道:“你可真是奇怪。昨晚还为了一个女人要死,现在又想做官。你到底还要不要死?”
梁轩回身说道:“小云已去,我家尚有双亲,昨晚冲动,多谢小姐搭救,我不会再轻生,亦不会再娶。小姐速归吧。”
王悦莹伤感道:“我已无家可归。我爹娘皆遭山匪残害,公子……可愿收留我?”
梁轩犹豫片刻,叹息道:“姑娘也是命苦之人。只是我家中贫寒,唯恐……”
王悦莹想起刚才说包裹里的银子不够她吃一顿饭,那句话定然伤了梁轩的心,她赶忙打断他,说道:“抱歉。我适才不该那般言语。我现在已落魄乞讨为生,有口饭吃便足矣。”
她从未想过自己会向他人致歉,往昔虽也道过歉,但皆是虚与委蛇,而今却是肺腑之言。
她现下孤苦伶仃,不知如何是好,去了镖局也不知结局会怎样。眼前的梁轩正直善良,日后或许能为官。若真做了官,届时嫁与他,也能做个官夫人。
王悦莹如此盘算,故而临时改变主意,决定暂住梁轩家。
梁轩道:“小姐若不嫌弃,可随我来。只是不知小姐要住多久?”
“公子,我孤身一人,也不知能住多久。公子莫非不愿我久住?”
“倒也不是。只是时日久了,难免有流言蜚语,恐损小姐清誉。”
“只要公子不赶我离开,其他的我都不在乎。旁人爱说什么,由他们说去便是。”
“既如此,那便走吧。”
梁轩在前引路,王悦莹骑马紧随其后,一同前往梁轩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