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说的是事情,谢苒看得见。
她急得跳脚,转身又问:
“枪总有吧?给我一杆枪!”
“好!”
银枪拿来,谢苒抄起来转身就跑。
“儿啊,你去哪里?!”
“救人!”远远传来谢苒的回应。
等谢苒来到了东城门上,下面已经混战在了一起。
彭轩郑念他们,夺了西疆人的宽仁长刀,背靠背砍杀敌军。
远处,那些军兵不断的聚拢过来。
赫连承杀了回来,同行的还有几员大将。
就算把他们累死,也是杀不完的。
谢苒对守城门的将官道:“开门!”
那将官已经知道谢苒的身份,但她毕竟不是元帅,也不是上将军。
他很为难:
“不能开,小将军,没有命令,开城门是死罪!”
谢苒看着下面他们越打越吃力,心急如焚,一把抓住了那敌将:“开啊!不开我先砍了你!”
那将官虽然不太聪明,却十分坚决,一咬牙:“砍了我,也不能开!”
是不能开。
一旦打开,那如潮水一般的西疆军兵涌入,陀城就算是破了。
但是不开,
又能坚持到几时?
谢苒此时考虑不了那么多,救人要紧。
她干脆一跃上了垛口,双脚一蹬跳了下去。
落地时,先斩杀一人。
“谢苒在此!有本事来拿!”
她大喝一声,长枪在手,横扫竖挑。
这是诱敌之计,将他们吸引过来,缓和彭轩他们那边得压力。
果然,不少军兵又调转过来围她。
彭轩郑念稍得喘息。
城下围城了两个圈,就算是谢苒神勇,连续奋战几日,也已经是强弩之末。
赫连承指着谢苒:“元帅要此人人头!”
一干人冲杀上来。
南北城门,西疆的战车已至,那战车上的军兵直接跃上了墙头。
一个上来,两个上来,越来越多。
城外被围的铁桶一般,城头上敌兵越来越多。这陀城已经守不住了,谢君吾不怕城破身死,只是这个节骨眼上谢苒也赶了过来,天要灭老谢家,一点骨血也不给留下吗?
他哀伤叹气,悲怆间战刀拔出:“派精锐护送元帅出城,其他人,”
他最终还是吐出了最不愿说的两个字:“死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