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声音嘶哑,逼近紧贴景元,一字一句咬着牙哀叹出,满是泪声。
“你到底在做什么啊,景元!”
“白珩死了,镜流死了,丹枫变成那样子。你怎么一点事都没有,连个衣服都没脏……”
“你到底在做什么!能回答我吗,景元……”
景元依旧不语,只是看着地面。
在无法察觉的瞬间,他微微摇头,暗声叹息。
两位年轻的工匠从应星来时的路匆匆小跑过来,架住应星,把他往回架走。
“应星大工匠,医士说您现在还需要休息,不能动肝火。”
“将军大人,抱歉打扰您了,我们暂且先告辞。”
身体早因给景元脸的一拳用尽了力气,应星没有反抗,被两位年轻的工匠架住向后移动。
他只是且只能满怀悲哀地望着身影固定在原地,逐步远去的景元。
应星流着泪,哀莫大于心死。
即将走远到看不见景元时,他勉强用恢复的力气,挣扎着发出了最后一声衰弱的喊叫。
“景元,所以到底为什么,怎么就剩你我二人了啊……”
随着三人身影的消失,这片曾经的战场再次陷入了长久的寂静。
景元孤身一人静静站着,身形不时有些恍惚。
脑海中短短数秒内晃过好多既崭新又陈旧的回忆。
“景元。”
那是丹枫淡若如水的声音。
“景元!”
那是应星大大咧咧的声音。
“景元~”
那是白珩阳光开朗的声音。
“景元?”
那是镜流霜寒似雪的声音。
……
可是,一切都过去了。
往日不再。
……
“所以你觉得,你选择了正确的道路了吗?景元。”
熟悉的声音从景元背后传来。
王因挺直身躯站着,头望着天空,背对着景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