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鱼早已说的口干舌燥,接过水杯一饮而尽,随手放在一旁的床头柜上,转头看向墨染先生,满脸期待的等待师父的回应。
倾听的过程中,墨染先生也只是点头,偶尔微微一笑,算是对老鱼一些决定和做法的认可。
短暂的沉默后,墨染先生缓缓开口道:
“你做得很好,为师很欣慰,这种情况下还能念及同门之情,很难得……”
说着转头看向余晖,眼中多了一丝慈爱之意:
“小晖,在你看来,你叔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吗?”
“啊?”
余晖先是一愣,然后挠了挠头说道:
“我觉得杨叔处理任何事情都很妥当,只是……”
说到这里,余晖面露难色,欲言又止。
墨染先生一笑:
“你叔都敞开心扉了,但说无妨。”
老鱼也笑着看向余晖:
“余晖,跟我讲话你无需拘束。”
余晖点点头,开口道:
“我对发丘一门了解不多,但结合这段时间的经历,我觉得发丘没毛病,尤其在杨叔带领下结合起来的这几个伙伴,人品更没的说……”
“归根结底,盗墓这件事难登大雅,不论是位教授争取来的特殊合作,还是我身上背负的血脉使命,这事儿都不能半途而废……”
“给华夏文明证道也好,给发丘一门正名也罢,在我看来,这都是很有意义的事情,至于结果如何,或许只能等归藏古国的所有谜团全部解开,才有定论……”
“我也想过,真到这一切结束的那一天,我该何去何从,但以后的事情很难讲,现在再怎么焦虑也没有意义……”
“发丘一门的秘术共有五字,这传字诀我至今没有头绪,我也懒得去想了,或许顺其自然,反倒能找到答案……”
“只是在这个过程里,咱们所面临的困境非常奇怪,照理说,盗墓最该害怕的是法律制裁,可位教授争取的特殊合作已经让咱们变成了奉旨盗墓……”
“这个风险既然已经忽略,咱们只需要全力应对地下的危险就可以了,但还需要跟毁灭式盗墓的盗墓贼争分夺秒找线索抢先机……”
“有了位教授和孙振鹏的帮助,这个困难倒也能够克服,我也很乐于参与其中,只是我不能理解,如此天时地利人和之下,最大的困境反倒是躲避那个刘钊……”
说到这里,余晖看了外公一眼,又转头看向老鱼,这才继续说道:
“叔,我母亲的死或许只是意外,你一直在努力劝导我,避免我冲动犯错,我都懂,即使我全力克制,尽量保持客观,切当他刘钊只是个陌路人……”
“但他几次三番不怀好意的试探干涉,甚至在余家屯差点要了咱们所有人的性命,他都这么过分了,咱们凭什么惯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