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场就跳起来把这个媒人骂了个半死。

要不是两个儿子死命的拉着她,差点追着人家骂了半条街。

回到家,凶神恶煞的泼妇一下就蔫巴了。

眼泪簌簌落,拉着男人的袖子:

“孩子他爹,我就是咽不下这口气,我替咱儿子委屈啊!你听媒人那说的什么话,说是牵扯到宫里的贵人,让我们小心祸从口出!意思就是让咱打落牙齿只能往肚子里吞呗!”

甘洪真这个当家人情绪还算稳定。

他只安慰了媳妇儿几句,转头就问自家好大儿:“你怎么看?”

甘明福:

怎么看?他想趴在被窝里哭着看!

小主,

再是心智比同龄人早熟,也不过是个虚岁十八岁的年轻人。

说不难受,肯定是假的。

定亲的这一年多时间里,他和祁冬玉前后见过三回面。

他给她送过精致的钗环。

对方也为他绣过几个荷包和扇套。

他以为。

两人之间虽谈不上情比金坚,至少还算得上两情相悦。

却原来。

在前程利益面前,他这个屠户之子什么都不是。

年轻人满嘴的苦涩:

“爹,娘!儿子又没有做下什么亏心事,自然是不怕别人在后面讲究的!只是,这事儿之后,爹的生意多半不好做了。”

甘洪真不以为意:

“不出这事儿,咱家肉铺也开不下去了!那些流民可真是不要脸至极,明着要暗地里偷,就差没上手抢了!”

“天杀的流民,简直就是流氓与土匪!”这段时间的收入直线下降,杨氏恨得牙痒痒。

蹲在地上听了半晌的甘明寿,抬起头来:

“爹、娘!反正大哥一时半会不会再成亲,要不,咱全家离开乐元县去边城找大姐吧!”

还别说,他这主意一出。

全家人琢磨了琢磨,又想了想当下的局势,果断接受了这一个建议。

次日。

甘洪真就以极低的价格处理了甘家肉铺,还有家中一些恒产。

全家准备了几天,就扮成了流民的模样低调的离开了乐元县,直奔边城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