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想要调兵域外。”
闻此,魏假更是大怒。
“大王,鸿沟大堤在城外五里,鸿沟北段一两百里,秦军如今占据那处,又有十多万军民而动,决然是秦军的。”
“在下非蠢笨如彘犬,焉得不知!”
魏咎觉得魏假这是找自己的麻烦,可……事实就在那里,找自己的麻烦也是无用。
“住口!”
“彘犬也比你强!”
獒犬如何了?
獒犬在自己心中,比后宫那些妃嫔都要尊贵,魏咎竟然如此贬低獒犬,实在是……该死,实在是无视自己。
“你还不如彘犬!”
越想……,越是觉得愤怒,单手扬起,愤恨指着面前的魏咎。
“果然大王信任那些彘犬,又何须调兵守中?”
魏咎冷然一笑,看向面前的魏假,魏国如今已经如此了,还在这里蠢笨领政,当着自己和诸多偏将与重臣的面,这般辱骂自己。
真以为……现在的大梁城,一切还在魏假掌控之中。
“大胆!”
魏假更为愤怒,魏咎竟然敢和自己反驳?
“将军!”
“将军素来兼顾大局,焉得同大王论理。”
旁侧的老尸埕情急之下,快步奔来,小声而道。
“老臣之见,大梁城防御可以全权交由将军处置,老臣自请全力征发民力,督导粮草,大王坐镇王城便可。”
随即,老尸埕又深深一礼拜向魏假。
“无论如何,大军都不能够出城!”
魏假冷眼看向魏咎。
若非是王族重臣,利益一体,自己早就将魏咎革职了,现在不革职,待……魏国扛过眼前秦国的压力,再来好好收拾他。
“秦军决堤,我等不出兵护体河堤!”
“岂非坐观水淹大梁城?”
魏咎冷言仍道。
“大军出城就能保得不被秦军击溃?”
“届时,没有大军助力,大梁城纵有粮草财货,又有何用?”
魏假冷哼一声。
“君臣不协力,非忠爱之道也!”
“无忠无爱,焉得有国哉!”
老尸埕左右一观,又是长长的叹息一口气,魏国已然如此,君臣仍旧如此,这般下去……,大梁城如何哉?
“非丞相之言也。”
“魏咎领兵事,遍观三代以来史册,打仗焉得有如此打法?”
“而今大梁城内有十万军,城外还有数万军,果然守中不动,则只能够任凭秦军压制大梁城下。”
“千百年来,焉得有这般守城之法?”
魏咎长长的呼吸一口气!
魏国是自己的国,是自己的家,自己焉得忍心看着魏国如此,看着大梁城如此,实在是魏假不似人君。
肆意妄为!
果然早用嚣魏牟之策,焉得有今日?
君臣一体,嚣魏牟绝对能够支撑两个月,其实齐楚联军而至,魏国无忧!
而今,更不会有倾覆之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