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卢绾求见!”
二人正说着,忽而,不远处走来一位年弱的儒家弟子,拱手一礼。
“卢绾?”
“看来嚣魏牟要一请我等这些读书人了,子房,待会你去吧,不……,让谈直却去吧,你去不太合适!”
杨宽文为之清朗一笑,卢绾刚才就在此处与他们闲谈,虽说此人谋略不显,可身份还是有的,能够直通嚣魏牟跟前,有些用处。
如今,再次前来,意蕴不言自明。
向着张良看去,欲要张良前往,只是……下一刻,又似是想到了什么,摇摇头,子房的身份有些特殊,便是换了一个人。
“是,师兄。”
那传音的儒家弟子再次颔首。
张良神色未改,静立于湖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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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长!”
“早在大梁城的时候,我便看那嚣魏牟不顺眼,觉得他有异心,如今,果不其然,此人终于露出本来面目了。”
“可恶,着实可恨!”
身披红色重甲,魏豹此刻正在魏国以东的繁阳幕府军帐内愤恨说着什么,手中一卷文书重重落在木案上,那是大梁城内刚传来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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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昨天刚发生的,被人快马加鞭送至这里。
嚣魏牟欲要谋夺魏国社稷之位,欲要调集重兵,准备将王族一脉斩尽杀绝,重现百多年前的齐国之事。
齐康公的下场,魏豹很清楚!
那是田氏对于他莫大的侮辱,然……那又如何,事过境迁,太公望一脉已经不能够威望统领齐国社稷。
“嘈乱什么,事情现在还没有到那一步。”
“果然嚣魏牟真有异心,我等手中也有五万大军以为自保。”
魏咎静坐于上首木案后,对于那文书上的消息,自然也是看过了,神色亦是凝重起来,只是听得魏豹怒吼,心间深处平添三分烦躁。
“嚣魏牟先前王宫论事的时候,多次言语调兵御外,而今如何?还不是被王贲硬生生的压制,只能够尽可能的防守,不能够出击!”
“十多万魏武卒的威风何在?”
“与此如此,那般策略同大王的调兵守中有何差异?”
念及此,魏豹更加觉得嚣魏牟心怀反意!
在北宅之地御兵于外和大梁城御兵于外,没有太大的区别,若言怕秦国水攻之法,那也用不上派遣十多万大军?
直接派遣一两万兵卒,便可足够守住鸿沟水渠。
“坚守避野,以待援军。”
魏咎叹息一声,大梁城内的局势复杂起来,自己此处的迎战也不似那般容易了,何况原本对战杨端和大军,都没有优势。
“兄长,以我看,嚣魏牟是真的有那般之心,他当年可是信陵君身边最信任的偏将,当年的一切他都是清楚的。”
“怕是如今他是来为信陵君报仇来了,欲要亡我魏桓子社稷一脉。”
“纵然大梁城内的传言是假的,那么……嚣魏牟也该给我等一个交代才是,尽快将秦军打退,归还军政要务于大王。”
“如此,我等也信服于他。”
“否则,便是乱国之人,伊尹巨贼!”
相较之兄长的安稳妥协,魏豹是真的火爆脾气,自从嚣魏牟为大将军的时候,王族一脉可是受到相当的压制。
军中主将,为王族嫡系与旁系的越来越少,其心可诛。
魏国的社稷宗庙都快不存了,他们还在这里和秦军打仗?脑子有坑?
“那你要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