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自己从秘密渠道得来的南阳讯息,半个多月前,他们的所思所想,虽然已经有些体现,但似乎在南阳之地的纷争中,受益最大的并不是太子韩宇。
而是那位隐约被他们有所忽视的南阳守叶腾!
悍然而起,攻入襄城,斩杀天泽,据流沙所知,天泽早已破入化神,以天泽的性子想要离开的话,绝对不成问题,但就是这般,也被直接击杀。
如此结局,可就值得细细思量了,要知道南阳守叶腾先前可是血衣候白亦非的手下,而如今的朝堂西宫之上,其人与太子韩宇走的很近。
从消息所言,叶腾出门相迎使者更已然说明问题,难道太子已经拉拢了叶腾?亦或者说叶腾与太子等人之间达成了什么交易。
“利之所在民归之,名之所彰士死之。是以功外于法而赏加焉,则上不信得所利于下,名外于法而誉加焉,则士劝名而不畜之于君。”
“此为外储之论,叶腾其人昔者便为南阳守,按照功劳,早就应该入卿位,但血衣候将其纳入麾下为将,数年征战,功劳甚大,亦可为左右司马。”
“压迫之,刘意占位,郑国之事,南阳为弃子,数次而为,以叶腾这般的文武才学,此时攻杀天泽,背后当有所谋,秦国……道武真君!”
仍是一袭尊贵的紫色锦袍加身,来至齐国东海的上好丝绸织就,其上绣着雅致的竹叶花纹,一枚羊脂白玉发簪束发,交相辉映。
随意的端坐在条案后,手掌把玩着腰腹的美玉,窗外的凉气徐徐而入,漆黑的发丝随风而起,紫女所言信息,韩非同样知晓。
沉吟许久,那俊逸的容颜上又是笑意闪烁,无论南阳之地的结果如何,总之……自己还有时间,只可惜,时间已经不多了。
喃喃而语,南阳之地出现一个叶腾,此人确实出乎自己的预料,而秦国道武真君所谋更是出乎自己预料,看来,那叶腾已经已经投秦了!
否则,以叶腾的身份和地位,绝对不敢动天泽,南阳之地若失去,整个韩国的国土将会直接失去一半,便只会剩下以新郑为中央的几十座大小城池。
“叶腾出手天泽,掌控整个南阳之地,九公子,想来秦国那道武真君已经派人说服叶腾了,之后出门相迎太子韩宇,也是为了维持新郑的局势。”
“诚如是,只要秦国不东出,叶腾就会一直是太子助力,而太子也可以借助南阳之地的势,加持己身,彻底坐稳。”
“这对于流沙来讲不是一个好消息!”
素衣青衫,朝气昂扬,张良静静的跪立在九公子身侧不远,闻其声,心间亦是明悟甚多,原本的预料,乃是秦廷道武真君出手,收拾天泽,而后继续待在南阳地对抗叶腾。
然今日,对方不仅解决了天泽的麻烦,还解决了叶腾的侵扰,如今的南阳虽还属于韩国,但实则已然半归于秦国,诺大的疆土,不俗的底蕴,就这般……离去了。
“你们就是想太多了!”
“秦国不东出,叶腾不敢动,新郑之内,区区太子,区区韩王又算得了什么,想要修补一间破屋很麻烦,但推掉重建却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