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夫人说是老爷说的,那公子家世简单,上无高堂父母,只两个叔伯,这姑姑便是小姐借住的亲戚家里。读书上那公子也算是有几分天赋,日后若是中举,那老爷自会扶持一二,若是没有,那也是一样要靠着家里。”
宫女说到最后,抬头瞧了一眼高贵妃,又继续道,“夫人说老爷说的,这小姐一门心思的往男人身上扑,与其一直拦着,不如让她摔了跟头,再来解决。”
传话的姑姑说的,这夫人也是这个意思,小姐这才多久,又开始跟人谈情说爱了,家里怎么劝阻也拦不住她自己心里愿意,反正家里如今能兜住,只在这能兜住的人里选一个好拿捏的,能控制的。
其余的就随着小姐去了。
高贵妃眉心越发的得深了,她这个妹妹啊,她也不能说什么,毕竟自己以前也是这个样子。
“算了,既然爹娘都同意了,就这样吧。那公子家世不显,这家里能管住便好了,至于能不能科举出仕,一切都看缘分了。”高贵妃也知道自己做不了什么决定,这妹妹如今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再拉回来也没有什么用。
宫女说完又道:“对了娘娘,这些事皇上派的姑姑也在旁边听着的,不知道您要不要跟皇上说一声。”娘娘能时常问家里的事,都是因为皇上默许,然后皇上又会派人看着,怕万一夹带什么不好的东西入宫就不好了。
高贵妃愣了一下,摇摇头,“不了,皇上那边肯定是知道的,我去说了也不过是重复一遍。”皇上最近感觉也是怪怪的,不知道从哪里说起,反正自过年之后,那拉氏去了什么皇家寺院之后,这就一直是怪怪的。
不过那拉氏也是可怜,这回去之后,竟然想不开,自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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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隆心情不好的时候,来找于穗岁开解的频率很高。
这不晚上于穗岁正吃着小烧烤,喝着小酒的时候,乾隆又带着李玉过来了。
一见于穗岁这般潇洒,顿时有几分羡慕,“爱妃这日子是越发的逍遥了。”说来,这魏氏的日子也过得太舒坦了。莳花弄草,喝酒享乐的。
“皇上,你喝了几缸子的醋过来啊?”于穗岁揶揄道。
乾隆叫人搬了椅子,坐在于穗岁的对面,自己倒了一杯酒,一口闷了之后,对着于穗岁调侃的眼神,“朕喝了大概有个三五缸的醋,而且都是多年的陈醋。”
“我闻闻。”说着于穗岁抬起头嗅来嗅去的,“皇上,我闻着不像啊,这打底也是十缸八缸起,你这声音都腌入味了,冒着一股子的酸气。”
乾隆拿了一串羊肉串,“哪里,说不得这天下的陈醋都叫朕喝完了。”
于穗岁递了一片叶子过去,“要不要包着吃?”现在没有生菜,也不一定,说不定沿海地区已经有了,不过她现在是没有见过的。
“不要,给朕拿一个卷饼来。”乾隆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