谦太妃也不是不识趣的人,立刻就告辞。
太后看着她的背影,眯着眼睛,还是那么像年氏。
于穗岁看见了太后这一瞬间的怀念,有些诧异,这太后还真的是个有趣的人。
太后过了一会,看着在旁边沉默的于穗岁,笑着道:“这谦太妃是个聪明人。”至少比年氏要聪明。
年氏真的是个纯善的人,可惜好人没有好下场,她现在也只是在这个位置上,感叹一句。
年氏素病弱,多才情,身体一向是不好,先帝每年赏赐的那些新鲜的蔬菜瓜果,其实年氏吃不了多少,大多数是先帝自己吃了。
还有给年氏准备的那些个珍宝,这年氏去了以后,又到了先帝的私库里。本以为先帝会封箱储存,亦或是随着年氏去了,在地下埋着。
结果当她跟皇后在先帝那些官女子围房宫女的身上、头上看着曾经的旧物时,才明白,先帝啊,这个人,真真的是薄情寡义。
齐妃又说起这先前的旧事后,她们越发的觉得先帝寡恩。
什么爱欲其生,恨欲其死,根本不是的。
于穗岁没有接话,她怎么接也不好,她跟谦太妃又不熟,这轻易的去评价她当然不好。
高贵妃也沉默不语,她看着于穗岁,这丫头年纪轻轻的,怎么人情世故上就这般的熟练。
于穗岁要是知道,她都想说,这不是熟练,这是对不懂的事,不要贸然的开口。
转了一圈之后,太后就打发了于穗岁跟高贵妃回去。
俩人在太后的门口,分道扬镳之时,又相互狠狠地瞪了对方一眼。
太后知道后,笑着摇摇头,“都是年轻的姑娘,性子都还很活泼。”说完自己又去了后边的佛堂里上香。
拿了香先点上,又举到额头,如此来回三次,才将香插上。又开始捻着自己的佛珠,她一日两回,多年来的习惯。
等太后转完几圈佛珠,念完那一卷经书后,高姑姑才道:“太后,过些日子就是先皇后的生祭日了,今年还是照着往年的规矩准备东西?”
高姑姑知道,太后跟先皇后情分不一样,每年都是要亲自去祭拜的。
今年当然也不会意外。
太后睁开眼睛,“多准备一些,六月是弘晖阿哥的生祭日,皇上那边说今年要去热河避暑,可能去不了。”有时候她能去,有时候好她去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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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的生祭日倒是年年都去,只是弘晖的就不一定能赶上了。
高姑姑:“奴婢记下了,这五台山那边还是请高僧给先皇后做法,这京城里,就在出云寺给皇后娘娘做水陆道场?”
“嗯。”太后点了点头。
于穗岁一回去就见着乾隆坐在她的书房里,翻着她的话本子。
“皇上,你怎么不经过人允许就乱翻人家东西!”于穗岁气得从乾隆手上将这话本子给抢了下来。
这些都是一些有颜色的话本子,她最近有些猎奇,找了好多来看。
以前的狐妖和书生看多了,现在看看别的,换换口味。
乾隆倒是没有因为于穗岁这样的动作生气,反而是借机将于穗岁给搂在怀里,将下巴搁在于穗岁的肩头。
“你都是朕的,朕如何看不到得了!”只是这声音听着有些不正经,他还是第一回知道这魏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