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穗岁尴尬的笑了一下,又问:“皇上,我额娘来看我给我带了东西,你来看我给我带什么了?”要东西就要直接,现在不要,什么时候要。
康熙一愣,他过来就是钮祜禄氏最大的福气了,她还要东西。
不过接受了她跟孩子一样的心思之后,也不觉得有多突兀,“等会叫顾问行给你送来。”小孩子,是这样的,生病了就要提这提那的,平日里得不到的,都要趁着这个时候说出来。
那边皇后无奈之下,还是叫了马佳氏跟纳喇氏帮着管理宫务。
太皇太后知道后,对着苏麻喇姑嘲讽道:“瞧着没有,皇后这手段,真是越发的厉害了。”
钮祜禄氏年轻,在府里都是康健的,这进了宫,多吃两碗冰,便是拉肚子,也不至于要到休养的地步。
苏麻喇姑扶着太皇太后的手,不说话。
太皇太后对皇上的不满,也并非这一两日,皇上推着皇后出来,太皇太后明面上是怨着皇后,其实心里更怨她一手推上皇位,为他殚精竭虑谋划却被指责管太多的皇上。
太皇太后怨的是皇上的跟先帝一样的忘恩负义。
当年太皇太后也是这般为先帝筹谋,后来落得一个在慈宁宫立碑,叫太后不得干政的结局。
现在的皇上也是,虽未明说,可慈宁宫的那块碑,皇上派人重新篆刻,修复,其中何意,她们都心知肚明。
苏麻喇姑有时候会想,这皇上跟先帝不愧是父子,一脉相承的凉薄。
太皇太后捻着佛珠,心里的那股子怨气怎么也得不到疏解,午夜梦回时,她都在问自己,后不后悔。
钟粹宫的佟格格跟扎斯瑚里格格又聚在一起,眼里都是担忧,“你说这不会是皇后出手了吧?”